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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谨向来是个务实派,她此前可以不贪图九天剑胎,克制欲望,但现在真正得手了,她也不会将之拒之门外。
因为她深刻了解到它是敌人的目标,而这个敌人时刻想杀它。
没有比得到敌人心头好并增强实力乃至于后期反击敌人更痛快的事了。
江湖么,不就快意恩仇。
明谨果断修炼了这个心法,也是奇怪,也可能是这位蝶恋花创派祖师不欲让它流传,所以也没留下它的姓名。
明谨姑且叫它九天心法吧。
“这九天剑胎的硬度世间绝无仅有,竟也被微雕了,也不知是何武器,又不知这位祖师当年又是何等内力修为,哪怕不是天人合一,也该是上善若水的巅峰之境。”
这心法晦涩,高深玄奥,难以理解,难以掌控,很多人连文字都看不懂,更别提其他,可明谨不会,她莫名觉得如鱼得水,就好像它天然为她而存在一般。
“难怪母亲那般遭人嫉妒。”她从白衣剑雪楼的琴白衣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体质,跟她的母亲属于一个路数的,当时不觉得什么,因她虽向往武道,却终究没从小被奠定过武道艰难的概念,没得对比,也就无从感受自身的优越。
直到现在。
当九天心法的内力入门,她全身内力纯度焕然一新,那种强大且坚韧无比的内力让她有一种超然的境界感。
一苇渡江?不对,还没到。
这种境界感是独立在外的,好像她走上了一条更强更高端的武道,在道的阶级上就凌驾于其他人。
她不知道当年她的母亲是否也走过这条路,但她自己感觉到了。
“天人合一么,莫非将来的我也能?”
半道出家,凭着白衣剑雪楼救命,背负着不堪罪孽的她何德何能能用蝶恋花的所有物天人合一?
明谨苦笑着,一遍轻抚过九天剑胎,却不再多言,因为一只宽大的肉爪子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抬头看向大毛,大毛歪了下脑袋,却不挪开目光,只静静看着她。
似是好奇她为什么难过,可它竟又是深切感受到她难过了。
明谨心里大范围暖了一片,竟放下了九天剑胎,直接抱住了它,并揉揉它的大脑袋,说了一句话。
“何其有幸能成为他,得你喜欢与庇护。”
“大毛毛,其实我还是很幸运的。”
她笑着说,眉眼弯弯,在无人之境,唯独与一只兽露出了这天地间最豁达温暖且粲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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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谨修行过后,不知疲惫,但也知道克制,她没有冷落大毛,尤其是发觉大毛的肚子一直咕咕叫,她结束修炼,起身让它去找吃的。
大毛立马从趴势站起,带着她往内测走去,原来上面是水流源头,一个水潭,水潭里...好多鱼!
明谨呆愣了很久,问它:“他给你挖的?”
它想了下,用爪子戳了下她自己。
明谨知道它还是认定自己就是从前那个人,但她凭着那心法文字用法可以断定对方是男子。
不过可能对于它而言,男女是无分别的,样貌体型也是无分别的。
明谨也不会多解释,就看着它下水捞鱼。
此地无火石,亦无钻木取火的条件,但它爪子磨了下地面石头就生了火。
真乃玄异!
果然,当明谨吃了半条中鱼就饱的时候,对方已经吃完一堆鱼了,而且还重新下水弄了一堆。
这样一水潭毫无天敌的鱼儿会无限繁衍,但数量始终控制着,唯一的可能性也只有——大毛的胃口很大。
明谨坐在水潭边上笑看它捞鱼,也伸手帮它烤鱼,倒也闲适,但她很快发现这边有些奇异的地方——此地已是内洞墙壁边沿,墙壁大片绵延,但壁上有密密麻麻的划痕,而且这些划痕构成了一个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