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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广陵谷谷主等人是邪教,那么斐无道对于广陵谷谷主等人来说就是邪教中的邪教。
这人简直是个奇葩,来无影去无踪,每次出手都特别悍烈,性情乖张霸道,我行我素。
而他既然这么说了,必然是要开杀的。
邪教等人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转头就想逃窜,就连广陵谷谷主也想逃,于是放弃了绑架梨白衣。
不过还没逃出几步,就听到后头许多人错愕惊呼的声音,而斐无道自己也开了口。
“还不出来吗?那我可就要杀了这个梨白衣了。”
邪教等人错愕,回头一看,竟见斐无道一手扣住了梨白衣纤细如天鹅的颈项。
“出来吧,谢明谨。”
梨白衣已然明白斐无道的意图,但她不明白为何非要挟持自己,按理说以这人的武力,这里所有人的项上人头于他都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如果说谢明谨有逃脱的可能还可理解,可他已然察觉到她隐蔽附近,难道就找不到追不上吗?
除非...他要的是东西。
梨白衣有了猜测,固然不知道现在明谨在哪里,却也开口道:“别出来,你知道的,我也很骄傲。”
她给了提醒,别说明谨跟别人什么反应,斐无道就皱眉了,手指捏了下她的咽喉,指腹感觉到动人的细腻柔软,微微皱眉,松开了些,但嘴上很不客气。
“小姑娘,这么视死如归啊,真是想不到,什么时候你们白衣剑雪楼的人也对我蝶恋花出的血脉如此深情厚义了?”
这人嘴上无端,梨白衣一再折于他手,固然谈不上仇恨,也没偏见,但的确也不可能有好感,所以皱眉,道:“原来你也知道她是蝶恋花的血脉。”
她性子不像褚兰艾那么清冷,自持王族风度,亦不像明谨那样克制冷静。
她是通透的,亦是至纯的,不会因为太多外物而改变自己的态度。
她既对明谨有庇护好感,就不会因为谢家缘故而怀有芥蒂。
这次轮到斐无道皱眉了,“嘲讽我?”
梨白衣:“实话实说也不需要挑时辰。”
呵!
斐无道正挑眉,要让这个小女人明白什么叫阶下囚的自我认知,却见明谨出现了。
明谨是从一棵树的粗壮树梢走出来的,撩开茂密的树叶,走到末端,飘来一句:“斐前辈既是上善若水的高手,亦无意再拉上白衣剑雪楼为敌,更无意欺负一个一心武道的小姑娘,何必非要在口头上占她便宜。”
她本是想让斐无道别招惹梨白衣,因前者性情特异,实在不好说善恶,反正被前者关注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没想到斐无道这人果然不负众望,将特异的性情发挥到底,竟来了一句,“我又没亲她,你冤枉人也不需要挑时辰?”
梨白衣再性情简单也明白自己被调戏了,倒是没怒,就是皱眉了,且觉得脖子上的宽大手掌怎么都让她不舒坦。
褚兰艾最为爱惜这个师妹,见状沉了脸色,倒是明谨最平静,说:“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开她?”
梨白衣正想说什么,最容易被人口头占便宜的地方....嘴巴被捂住了。
斐无道手掌宽大,轻易就捂住了她半张脸似的,且对明谨说:“九天剑胎。”
也对,除了这等至宝,还有什么能让他这样的绝世强者如此不要脸面,竟用一个女子来要挟另一个女子呢。
这话一说,广陵谷谷主等人谁也走不动道了。
齐齐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