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传信的是太子身边的亲信,郁棠也认得,竟是曾和容凛关系很好地那个侍卫。
“程侍卫,皇宫现在情况如何了?”即便没有抱太大希望,郁棠还是问了。
程锦:“殿下,属下不知。”
心中难掩失望,郁棠点点头,也不再为难他,只是在皇嫂赶来时,将转移事宜全权交给他。
外面风雨飘摇,更远处是大容王朝重要的皇位之争。郁棠镇定下来,和程锦交流后,把需要带的东西吩咐人装上马车,一切都处理好。
几人在庄子背靠的山后汇合,马车早已停好,郁棠替皇嫂系好披风,给了皇嫂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看向程锦。
“程侍卫,拜托了。”
程锦此刻已经换了身衣服,粗布麻衣,头上戴着顶斗笠,一副庄稼汉打扮。见郁棠行礼,程锦连忙侧过身子,弓着身抱拳,“都是属下该做的,几位先上马车吧。”
行走途中,郁棠才知道原来是他们的行踪暴露,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三皇子极有可能派人寻到他们用来威胁太子。
马车颠簸,霍冉坐在太子妃旁边,看着另一边的郁棠,脸色有些苍白,苦笑道,“看来,棠棠你说对了。”
本以为郁棠说的他们也可能有危险只是危言耸听,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马车内空气沉闷,郁棠点点头,却也笑不出来。担心皇嫂吓到,郁棠不由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地做着按摩。
霍冉也看出太子妃的紧绷情绪,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轻晃了晃,安慰,“静兰,你可不能太害怕,不然,会把宝宝也吓到的。”
说着,霍冉看着太子妃腹部笑了笑,“都说孩子未出生时也能感觉到母亲的心情。现在,或许也想安慰静兰吧?”
郁棠,“是啊,皇嫂,您不要那么担心啦。皇兄那么厉害。”
感觉皇嫂的手一点点变暖,郁棠这才放下心来。看着皇嫂看过来的目光,郁棠眼神坚定。
“皇嫂,您现在要保重身体。若是皇兄知道您现在为他茶饭不思忧伤怖惧,一定会很难受的。”
太子妃迟疑点头,拧了拧眉,“我只是,有些担心。”
见她平静下来,不管是郁棠,还是霍冉,都有些松口气。
郁棠:“我相信皇兄。”
太子妃看看她,有些苍白地笑了笑,声音有些哑,“我也相信。”
太子妃低下头,“自我进入太子府第一日起,我便相信他。”
摸着肚子,太子妃:“这是他的孩子,便是为了宝宝,我也该坚强些。”
郁棠“嗯”了声,见霍冉又在那发呆,知道她也担心,索性不再多言,只是几人紧紧贴着。
即便天气在变暖,马车车厢里也有些闷热,郁棠还是和太子妃靠得很近。
仿佛,从这样的贴近中,这样亲密的距离中,能够得到对抗某种不幸的力量。
因为在一起,即便前途茫然,但只要不是一个人,便总是心存希望,对渺茫的未来充满着期望。
郁棠咬着唇,脑海中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只是听着晃荡的马车,听着窗外的风声。
没多久,风声变大,越来越大,竟是下起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