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兄妹二人有说有笑,慕瑾川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云尘送锦鲤的事并不低调,很快在府里传开。
都说王妃好福气。
月司纯也收到风声,揪紧手帕,脸沉得拧的出水。
梧桐不满道,“王妃太张狂,让兄长送锦鲤来王府,不就是告诉别人王府亏待了她吗?王爷若知道,定生厌恶。侧妃,她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月司纯睨她一眼,嫉妒未消,那眼神又狠又冷。
看得梧桐背脊发寒。
“这些话,若让王妃听见一星半点,我也护不住你。”
梧桐马上低下头:“奴婢知错。”
接过梧桐递过来的茶水,月司纯抿了一口,把妒忌和怒火,一并吞下肚,拿手帕轻拭了拭嘴角。
“你稍后去那边瞧瞧,看王爷什么时候有空,就说我不舒服,想见王爷。”
梧桐恭顺道:“奴婢马上去。”
服侍侧妃躺在软榻上,放下帷幔,拨了拨镂空熏笼。
梧桐退出门。
月司纯微阖双眸,嘴角勾出一丝冷意。
她倒是有个好兄长,要什么给什么,出手大方得很。
兄长大方又怎么样?
楚洛苡还不是个草包,吃了这么久的草鱼。
一无所觉。
翌日。
风声长了腿似的,不胫而走。
巷子里,负责采买的奴仆挑件蔬菜。
农妇把菜递给去的时候,没忍住好奇,张嘴唠嗑。
“唉,我听说,王妃有位义兄,一送就是三大缸锦鲤,是不是真的?三大缸啊,不是两三条,得多少银子啊。”
奴仆一愣。
往四周瞧瞧,众人都期待的等着回答。
奴仆压低声音,“可不嘛,王妃那位义兄,宠得紧,要什么知一声,当天就派人送来了。
“难怪。”
有人恍然大悟,
“我说王妃为什么敢胡来,原来有靠山呢,锦鲤这东西可不便宜,她义兄一出手就是三大缸,瞧瞧,若说背后没点权势,谁信?”
众人纷纷点头,欣美得眼红。
可说到头来,众人只知道王妃那位义兄姓云,具体叫什么,什么身份,都一知半解,只晓得不一般。
隔天下午,丞相府管家登门拜访。
清风苑。
楚洛苡和云尘坐在院子里下棋,不时交谈,其乐融融。
家奴快步而入,低声道。
“丞相府来人了。’
楚洛苡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地轻嗤声,黑棋落在十六之三的位置,原本的好心情,少了一半。
“洛苡?”
云尘察觉出她的异样,也想到义母所受的苦,洛苡受的委屈,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直接让人赶走他,何须去见,平白坏了心情。”
“兄长懂我。”楚洛苡勾唇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问奴仆,“他怎么说的?'
家奴恭谨道:“奴才问他,他当时说,是府上老爷,想念义子,想请云少爷过府小住几日。”
“想念义子?”楚洛苡只觉得好笑,
“他根本没见过兄长,何来想念?不过是前两日兄长出了风头,得了些议论,看中了兄长财大气粗,想捞一笔罢了。”
楚洛苡嘴角浮出冷笑,半点没给她那位名义上的父亲留情面。
家奴低着头,眼观鼻,口观心,大气不敢喘一下。
“劳你去转告一声,我云某只认过义母,没什么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