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宛如醍醐灌顶似的惊醒了过来,有些惊愕的瞪圆了眼眸瞅着主子,不可思议的开口道:
“奴婢想起了,奴婢记得当时王上不管去那都捎带着宋少将,就连每夜王上跟宛妃欢好之时,这宋少将也守在门外,这么说来,王上是故意让宋少将听他们彻夜的春-宫-曲的。”
“就是想借此羞辱他们两人,只是奴婢那时并不知晓这宛妃对宋少将动了情,便也就没有多想。”
“如今想起来,也难怪当时这宛妃日夜承宠,若是换成旁人早就喜不自胜的,也只有她看起来有些神色阴郁不欢,原来是此等缘故。”
当年这里面还有更为隐蔽的隐情,她并无告知于她,那时候宛妃被蒙在鼓里,以为王上并不知晓她对宋少将的情义。
可当时就是因为她知晓了剧情,暗搓搓的提前了让王上知晓了他们之间暗度陈仓之事,本意就是想让王上退婚。
可没想到这荣妃还是将她送到了王上的跟前,王上即便知晓了他们在他的眼皮底下干的那种丑事也佯装不知。
并娶了她为侧妃,还日夜跟她温存缠绵。
若不是无意间他们的丑事被爆料了出来,王上恼羞成怒的也不会直接毫不留情的扯下了她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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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回到宛居宫后,这丫鬟白梅给她递了一杯清茶,这才略显疑惑开口道:
“娘娘,恕奴婢直言,奴婢瞅着刚才那黛妙舞姿轻灵柔美,倒是一点也不艳俗,反而显得清丽脱俗,这般美轮美奂的舞姿别说咱们秦汉了,就连整个天下也难以寻觅。”
“可奴婢觉得娘娘也不是这般心眼小爱生妒的个性,怎么偏生会突然将她给撤下呢?”
苏清宛缓色开口道:“我自是有我的深意,等日后你便知晓了。”
白梅又略显忧色的嘟哝出声道:
“奴婢瞧着刚才这夜贵妃将查账目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交给你打理,很明显就是不安好心,您又何必接了过来呢?”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这外间丫鬟芙蓉便领了身罩清一色宫装的丫鬟们步履进来,将一沓沓厚重的账薄才一会功夫几乎堆了大半间的屋子。
那边,芙蓉恭顺含笑出声道:
“奴婢是奉了我家主子之命前来给宛妃娘娘送近几年的账薄的,有劳娘娘替我家主子分忧解难了。”
白梅神色惊愕的扫了一眼推挤如山的各类账薄,眉心狠狠一蹙,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
“不是只是今年的账目呗,怎么突然有这么多?纵然我家主子不吃不喝花费几年的光景也未必能查清楚所有的账目,这夜贵妃莫不是想要故意刁难我家主子。”
芙蓉眉目间闪过一抹看好戏的得意,面上却显得几分恭顺开口道:
“白梅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主子能将如此重任交给宛妃娘娘,那是对宛妃娘娘的信任和重用,怎能说是刻意刁难呢?”
“况且这些陈年旧账总该要查个水落石出来,只是如今娘娘一直忙于年关采办事宜,实在是自顾不暇,想着趁着今年有宛妃作为帮衬,这才想把过去这些账目给理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