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顿了顿神色,不缓不急出声道:
“这宫里的人都说,想当初我备受王上的冷落,幸得夜贵妃的照拂这才没被那些拜高踩底的奴才们给欺辱,这只是其一。”
“况且这夜贵妃也不是真心待我,又怎会事事对我照料有佳,纵容王上有了什么好东西都往这处送,可王上日理万机的,又很久未涉足宛居宫。”
“这宫中想必像我这般失宠的妃嫔日子肯定过的艰难憋屈,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不过是我儿时为自己行善积德,做了几桩好事罢了。”
“小时候众人皆知宛公主顽劣不堪,不学无术,整日跟那些底下的奴才厮混在一起赌钱玩乐,不务正业。”
“当时见几个奴才家里有困难便顺手帮了一把,没想到他们如今都小有成就,在宫里混的不错,有几个还成了宫里的管事,自然有他们这些人罩着谁又会刻薄于我。”
只是前世的时候她也未曾想过让他们有所回报,只要他们生活的如意便罢了,也没想到麻烦他们。
但她也知晓她备受王上冷落的这些年来都是那些儿时跟他们称兄道弟的奴才们暗中帮助了她不少。
这样才使得她日子过的顺遂如意,不会这般憋屈遭受旁人冷眼。
白梅努了努小嘴,开口道:
“这也是娘娘福气,想必德公公之前对夜贵妃这般恭顺言听计从,是因为娘娘的缘故,这宫里人谁不知晓。”
“这夜贵妃跟娘娘情同姐妹,估摸她心里盘算着就是想沾娘娘的光,可如今又不是跟夜贵妃就此撕破脸皮的时候,倒是让她白白占了便宜。”
苏清宛微微顿了顿神色,又吩咐了一声:
“对了,既然如今王上给了我协理夜贵妃之权,我自然要趁此机会好好拉拢后宫姐妹才是,你现在就去各库房挑选几匹上等扬州华丽的绸缎送给各宫的姐妹们做上几套棉袄子。”
“这马上就要入冬了,可别冻坏了她们,另外你再选几样各色各样的价值不菲的狼毫笔过来,回头陪着我一块给烟妃送过去。”
白梅暗自扁扁嘴,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
“娘娘您每次去,这烟妃都没给您好脸色,您又何必自讨没趣的拿着热脸去跌人家的冷屁股呢。”
“这宫里人谁不知晓这烟妃性子清高孤僻,从不与后宫姐妹走动来往。”
“即便娘娘掏心掏肺的对她,也未必能打动于她,与其这般娘娘您又何必在她的身上耗费心神,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就连夜贵妃这般八巧玲珑心的人,之前也曾在她那儿吃了好几次的闭门羹,以奴婢之见,她便就是不识好歹的主---。”
苏清宛微微顿了顿神色,略显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正因为她乃后宫之内的一股清流,从不拉帮结派,我才要去拉拢于她,你也知晓,这后宫嫔妃都是见风使舵之人,随意的给她们一点甜头,她们便站在那一头。”
“如今这宫里的风向很明显偏到了夜贵妃那一头,唯独也只有这烟妃与她永远站在对立面的,我若不趁机拉拢几个信的过的姐妹,日后又如何跟夜贵妃争夺这王后之位。”
她眼眸微微暗了暗,又叹息道:
“其实,以前这烟妃也不是这般性子清冷不易接近之人,说起来此事跟我也有关,你且去办吧,旁的事等以后再细说。”
白梅点了点头,恭顺的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