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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宛厉色的呵斥了一句:
“寒刀大人是看不起我吗?里面的女子被困住了双手双脚,已然毫无还手之力,又如何能伤得了我,还不快将门锁打开。”
寒刀迟疑了一下,方才恭声开口道:
“末将不敢!”
旋即,寒刀便掏出钥匙将门锁打开,然后退了外间守着。
苏清宛定了定心神,方才缓缓的步履进了布满杂草恶臭的牢房内。
那女子连头都未曾抬,便略显支离破碎的虚弱的出声道:
“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我说了,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没有任何同党。”
“你们又何必煞费苦心的想要牵连无辜之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没什么可以招供的---。”
苏清宛神色复杂的定定的睨了她一会,忽地微叹了一声:
“本来上次我特意到了乐府曾经提点过公主几句,可没想到公主还是执迷不悟干出了此等祸事,你以为当真以一己之力便可以顺利的刺杀秦汉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公主此举可曾想过有多少无辜性命受你所累,如今整个乐府的舞姬奴仆们全部被关押起来,受无妄之灾,日夜遭受酷刑所折磨,这难道就是公主想要看到的结果?”
月妙公主终于抬起宛如一团死寂般的美目狠狠的剐着面前的女子,声撕力竭的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在那胡说什么,我说了此事乃我一人所筹谋,背后无人所指使,你们要杀就杀我吧,跟她们无关。”
“你们放了她们,像隼逸寒这般残暴无道的昏君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就是因为他的暴行才惹得天下民不聊生,居无定所。”
“只是我无能没能亲自手刃仇敌,为父王阿哥阿姐报仇雪恨,就算在阴曹地府化身厉鬼,我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暴君的---。”
苏清宛微微顿了顿神色,目光平静而淡漠的睨着眼前已然疯魔的女子,方才不缓不急的出声道:
“月妙公主既然决议做出此等叛逆之事,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该承受其后果,普天之下,有多少的亡国之徒想要了秦汉王的性命,可又有几人能够顺利杀得了他的。”
“其实不管月妙公主是否如实招供都没有关系,毕竟这些隐藏在秦汉宫内的京国细作迟早会被挖掘出来,今日我特意跟王上请旨来见公主一面。”
“只不过是念及之前曾经在北凉之时跟令姐有过一面之缘,加之我也是受人所托,这才劝诫公主几句,事已至此,公主就算做太多的挣扎也是徒劳。”
“如今眼下还是想想如何保全自己为重,也不罔顾当年那人冒着风险救下公主一命,想必公主也不想因为此事从而牵连到他的身上吧,否则就算到了九泉之下,公主也不会心安吧!”
月妙眼底似卷过一抹惊涛骇浪,闪烁其词的胡乱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