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乌合之花】？”源夜下意识的说着，因为他突然觉得，在记忆中存在着的繁多名词中，没有比刚知道的这个词更适合描述这朵怪异的花朵了。

“没错。”

“你就是乌合之花吗？”源夜察觉了真相，“你并非独立的个体，而是组成奇美拉的那些尸体的意识的集合？”

“真是敏锐的感知。”痴愚司教感叹道，“准确的猜测出了部分的真相，这份才能，即便是在教派中也是异常稀有的。”

“你的让我的手臂拥有了所谓的‘自由意识’，使其不再听从我的号令，还反过来攻击我是吗？”源夜说着，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的的打刀，麻利的将右臂斩断，失去了灵能供应的手臂不再能使用电磁模拟，在他身体里乱窜的电流瞬间便消失不见。

血肉衍生开始将电流破坏的部位修复，虽然只是应急处置，但源夜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正在快速好转，这让他增添了几分底气。

“够果决。”痴愚司教并没有吝啬自己的赞叹，“准确的判断，要是我在你这个年纪的话，估计只会哭嚎着跪在地上哀求敌人放过自己吧，这份意志力，真了不起。”

“无聊的夸赞到此为止吧。”源夜冷声说道，“我是不可能加入言灵教派的。”

“预感到我拉拢了吗？”痴愚司教笑着说道。

“不是预感。”源夜抓紧时间恢复着，“你们这些家伙不都这样的吗？动不动就邀请对手加入自己的组织，电视上都演烂了。”

“电视吗？”痴愚司教顿了顿，“真是有些遥远的名词了。”

“不过我并不想拉拢你进入教派。”痴愚司教接着的说道，“虽然我知道你如果能加入教派那必然会成为教派的一大助力，甚至终极意识的形成也将会有你推动也说不定。”

“但我深知你和终极意识所代表的思想，有着仿若马里亚纳海沟般的隔阂。”痴愚司教的声音竟然被源夜听出了几分无奈，“我只是例行公事罢了，毕竟教派算是‘反派组织’，奉行的是‘唯才是举’原则，和你们这些需要讲家室查三代的‘正派组织’不一样……就像你说的，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不好说呢。”源夜勉强扯动着面部肌肉，“所以呢？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要继续打下去吗？”

“我还留有底牌，想要摧毁乌合之花还是有可能的。”源夜开始虚张声势，他确实有底牌，那就是把寿命全部用掉，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用。

“确实，我现在的状态也不好，如果你真有底牌的话，拼到底或许真的有杀死我的机会，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痴愚司教随意说着，毫不顾忌秘密暴露，“要不是为了进入第三领域，我才不会变成这副模样。小鬼，你很优秀，远比同龄的我优秀的多，但在原来的我面前，你不过就是眨眼可杀的小角色罢了。”

“废话少说。”源夜以退为进，主动提出要求，“先给我点情报看看诚意，不然就把你这朵破花踩烂。”

“嘿。”痴愚司教顿觉有趣，“那小鬼，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