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听了忙叫家人们调摆桌椅,摆了一桌上等酒席,款待丁寒。
待酒过三巡,顾国章心里想:真是机缘凑巧。自己正有一桩事情非济公不可,偏偏今天他就来了。
顾知府想着刚一张嘴要说话,没想到丁寒嘴更快,先开了口:“大人,常州当地的风情如何?”
“宫清民顺。”
“真会说话。”丁寒又问:“可有什么不法之徒吗?”
顾国章摇头说:“没有,没有。”
“好,这是大人您治理有方。”
“师父过奖了。”
丁寒也不问了,光是大口吃肉、大碗的喝酒。
顾国章见他只顾吃喝,刚要张嘴说话,丁寒又说了:“这个葱烧海参口味重了点儿,你吃着怎么样呀?”
顾大人说:“可不是嘛,确是咸了。我叫他们换一换吧。”
“不用,咸了不怕,吃完了喝茶。”
旁边站着的家人心里不悦:哼,这什么和尚,白吃白喝还挑眼!穿的脏不垃圾的,大人怎么会请他呢?
扶贫也没这样的啊!
丁寒对顾国章说:“要按说可没我这么样的,白吃白喝还挑眼。”
顾大人说:“不是这么说的,海参本来就口重了。”
“是,大人您倒是没这么说,可有人替你气儿不忿,是吧?”
说着,丁寒看了一眼下人。
下人一愣,心说:疯和尚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话?莫非他是蛔虫变的?
丁寒说:“我是来虫变的。”
顾国章一听就知是下人心里的话,于是怒问下人:“你都想什么啦?还补滚出去!”
吓得下人赶快溜了岀去。-
二人又对饮了几杯,谁也没人说话。
顾大人知道济公好玩笑,自己一张口,他就先抢嘴,干脆来个不说话。
果然好使。没一会儿丁寒就嫌闷得慌,遂问:“顾大人怎么吃上闷酒了,连个话儿也没有?”
顾大人说道:“下官愿听师父高论,师父怎么不说了?”
丁寒笑道:“刚才我说话,看你怪着急的,这回轮班也该你说了。”
顾大人刚要说话,丁寒又抢了过来说:“实际你不用说,我早就知道了。你老亲家母有疥病,想让我和尚给治一治,是吧?”
顾国章道:“师父未卜先知,岂能说错?还请您大发慈悲。”
“真巧了,我专门儿治疥病,别的病都是二把刀。”
顾国章随即命家人到东门外去请亲家老母。
餐厅撤去残席,二人归座饮茶,家人禀报金员外到了。
金员外就是顾国章的亲家,名叫金万仓。
顾大人说:“有请。”
金万仓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丁寒见他身高六尺五以上身材,大高个,红润润的脸魔,两道浓眉一双大眼灼灼有神,高高的鼻梁儿,四方海口,海下一部花白胡须。头戴绛紫员外巾,身穿古铜色大缎子员外蹩,足下青缎子方头福字履。
这金员外是常州全府内第一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