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啐道:“呸,你等着,一会儿调查组的就到。”
屠大人心里一紧,又觉得狐疑:上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人?
正在这时,堂下来了一个身着承局服装的上差,走进大堂,一眼看见丁寒,忙施礼道:“师父在这里,您怎么不回临安?”
丁寒说道:“太忙,回不去。你们大人来了吗?就说我和尚老爷有事,叫他快来了。”
这个承局叫李杰,是临安监察御史兼钦差许文然大人的差官。
许大人奉旨察办徐州,这此回京。本打算绕城而过,忽然觉得脑袋一热,当即吩咐说:“打道镇江府衙。”
李杰催马先进城是为通知屠知府迎接。
李杰给和尚行完礼,这才对屠大人说:“钦差、监察御史许大人在此歇马,大人快去迎接吧!”
屠大入带上三班衙役前去迎接,时间不大许大人一行已到了衙外。先将第一层院腾出来,让许,大人的随从住在这里。
丁寒迎至大堂外,许文然大人抱腕说道:“圣僧在此,幸会幸会。”
他心里明白:这里的府台大人一定不是好官,不然不会把我弄来,适才我一糊涂,不想进城又进城了,原来是圣僧的点化。
丁寒说:“许大入所想的果然不错,请大人升堂批审杀人一案。”
许文然听罢点头称善。
跟着,屠便宜打了偏坐,许大人坐了正堂。他看了各犯的供词,又叫一干人犯一一兑供完毕,側身对济公说:“此事幸亏圣僧到此.救了节孝的男女青年,此举功德无量,本部看仍由圣僧判决,本部堂照下文书也就是了,'
丁寒说:“许大人的钧谕,我和尚不能推辞。曹四禽兽之心尤甚,幸文秀英未死,本当凌迟之罪,权宜处为一刀之苦,当即在原来法场上执行。”
许大人听济公说着,自己亲自提笔批示。
丁寒又说:“屠品一知府自来镇江上任,一年有余,贪赃枉法共白银十万余两,尽抄其家私。此款赈济徐州、邳县、运河一郡灾民。将他全家发配三千里以外。师爷钱在心,四年中收购赃银三万余两,留于他哑亍一万,将钱在心刺配湖广牢城服役。曹四只有双目失明的老伴,送去凤阳府西关马朋的纸铺交她女儿女婿抚养。曹四全部家私充公变卖,给他瞎婆一万两带探女儿家作为养费。另提二万两赏给章学士。”
许大人笔走龙蛇一般,将上项判决一宗宗及时写了批文。
跟着,丁寒起身将合衙人役都召集一起说:“你们三班六房现有人役们,都是有良心的,早已看不惯屠、钱二人的行为,只是敢怒而不敢言。今后要与你们新大人同心协力,为受气的寒苦人们多办好事。不准心生他念,为非作歹。”
衙役们问:“是,我等一定同心协力,可新大人在哪儿呢?”
丁寒一指章公子说:“我看他就不错。”
衙役们心说:你说不错,他还没经过科举呢?
许大人笑道:“既然圣僧相中了他,那本官回京就跟皇上提了此事。恭喜章大人。”
章公子还在纳罕,有些迷离,半晌才恍惚过来,说:“多谢圣僧。”
“不用谢,你要做个好官。我和尚有事先走了,将来我会过来找你,你放心,你这个官儿当不顺心。”
章学士,文秀英送至门外,又双双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