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讪讪一笑,说:“本官也没看见,就是自己润色猜想的。况且,这与本案无关啊!您还是听我接着给您讲吧!”
李辛回过身去仍然找臭虫,可就在李辛似蹲非蹲,想站起来时,巧娘仰面躺着,用脚踢丈夫的屁股。无巧不巧,脚尖正踢在李辛的海底穴上。
李辛此时是似蹲似站,挨了一脚后,灯也扔了,声也没了,躺在地上一点气也没了!
丁寒撇嘴说:“活该,他们俩本应该借机会运动运动,运动累了,就没那么大劲儿了。”
“是,是,圣僧所言极是。”
张甲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顺着话茬跟着讲案情。
“此事怪就怪在,巧娘不见了。”
“那是跑了。”
张大人点头:“有这个可能。她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丁寒笑着说道:“大人,您还是听我给您讲吧!”
原来,巧娘发现自己误杀了丈夫,吓得魂飞魄散。刚要放声大哭,忽又想到天一亮就得上衙门,到那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谋害亲夫之罪。抛头露面不说,还要遭受苦刑挎打,最后也得凌迟处死,落个骂名千载。
又想不如我回娘家,看看爹娘有何主见。
于是,打点了一个小包袱,无非是几件替洗的衣裳。然后将衣服鞋子穿好,听听对面屋公婆没有动静,偷偷开了门,逃了出去。
虽然离家五、七里路,黑夜之间路上无一个行人。王巧娘战战兢兢地急忙赶路,想到丈夫的死,更是痛不欲生。
可怜巧娘还是四月的产期。此时心乱如麻,也未辨出方向,慌慌张张望前正走,发现路边打麦场里有个窝棚,在窝棚后边还拴着一匹马。
窝棚里边点着灯,有人说活。巧娘迷了方向想要问路,就差入小道。
走了几十步远,来到窝棚门前敲一敲门,问了一声走到里面。
窝棚里有一老一中年的两个男子,那老年人五十多岁,稍有一点驼背;中年人三十来岁,身体健壮,赤红面,两腮胡茬子青呼呼的。身穿箭袖纳袄,下边兜裆滚裤,足下抓地虎靴子,背后别一条水磨竹节钢鞭。
这是父子二人,家住宁波府,老头名叫冯奎,是个打造兵器的铁匠。这中年人是他的儿子名叫冯起龙,自幼不务正业。
老头子开个铁铺,雇用两个手艺人。因冯起龙在本地学了六,七年武功,在师兄弟中数他学得好,以后作无本万利的黑道买卖,觉得来钱容易,从此迈进了歧途。
冯起龙娶了师哥马逵的妹子马氏秀英,二人结婚以后,根本就没有夫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