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的她只好让蒹葭出去笑,然后看着齐云宴:“不准笑了。”
顾青黛这句话,让齐云宴直接卡壳了。他眨着眼睛满脸无辜,收敛住放肆上扬的嘴角。
他道:“我不笑了。”
顾青黛一时间听差了:“啊?什么?什么不小了?哪里不小?”
齐云宴:……
他看着顾青黛:“我说,我不笑顾然了。”
顾青黛:“嗯嗯。”
齐云宴伸手捏了捏顾青黛的耳垂:“你最近是不是被那群家长气得耳朵都不好了?”
被齐云宴这么一说,她立马想起了哪个在自己面前抱着儿子嚎的官员。要不是他儿子在他怀里,她都要以为那人儿子走了。
那天她足足听着那人嚎了许久,总感觉自己耳朵都被嚎懵了。
她点了点头:“还不是顾然那个坏小子,在外头惹是生非!”
齐云宴挑眉,顾青黛就是嘴上说得凶,实际上连顾然一根汗毛都不碰。
今日的暴栗已经算得上是他见过最凶的一次了。
顾青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被顾然方才气得头疼又好笑,但是她没笑,身边两个人倒是笑了。
“好啦。”齐云宴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哄道,“他年纪尚小,若是整日沉稳模样,那不是就是个老头子了?”
听他这么说,顾青黛瞬间来了兴趣:“我曾听叶山长说过你,他说你沉稳乖巧,那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齐云宴与顾青黛相差两岁,年纪虽不是太大,可是这样子的年纪,足矣让她们的圈子不同。
更何况,顾青黛素来不喜欢和金陵的贵公子有所牵扯,一向都是与沈渠月和苏道禾一块玩的。
要不然就是在顾家军的军营里头和顾家军的叔叔们训练。
别的贵女都是什么,宴会啊,茶会啊,逛街啊……
但是她的生活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的。谁也不知道顾家的小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能够在金陵遍地文雅姑娘的这种情况之下,去学舞刀弄枪,后来还去上战场!
所以她对齐云宴的从前是不太了解的,只不过是见过几次,在赏花宴上对其略有好感罢了。
能够知道齐云宴境况的出处,就是叶山长来候府玩的时候和她母亲交流中吐露出来的了。
齐云宴可是叶山长的宝贝徒弟,每次来顾家,叶山长都势必要和她母亲炫耀一下自己这个非常优秀的徒弟!
而顾青黛偶尔碰到过几次,就这么记下来了。
眼下齐云宴说顾然,她倒是对齐云宴好奇了。
齐云宴抿唇,他以前什么样子?
大概就是好学生的样子,终日读书,讲究着知书识礼,反正就是一副人人夸赞的模样。
就像他说的老头子?
齐云宴摇了摇头:“从前很乖,脑子里除了学问没有的了!”
他选择用很乖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顾青黛微微颔首:“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