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进门碧霄刚好看到他吐血，疾步奔来，将他扶住，才避免他倒下去。

想到练霄在空间里，又立即唤神侍扶住他，自己则打开空间，再送他进去……

“没事，情绪过于激烈，休息一会就能醒！”练霄诊断后，说明病情。

碧霄本不指望他会说，通常只有主上问，他才会说，没想到这次他会在主上未醒的情况下，主动说出病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往主上犯病，只是晕厥，还从未吐过血，难道病情已经恶化到灵玉都无法救治的地步？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倒没有多问。

凌九霄如练霄所说，没过多久就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李乾坤，将一本书递交给他，“麻烦你再去一趟万书神殿，找到后面的故事，如果可以，就帮本主查查是谁摘录下来的。”

李乾坤道，“在下曾留意过，此书从未见哪位师兄弟摘录过，就好像是自己在书写。每每摘抄完，它还会自动回到原来的位置，就像一件有了灵智的神器。”

“那就请你多留一日，看看还会不会更新。”要是有更新，就说明她还没死，只是回到原本的地方。

送李乾坤走后，他又吩咐道，“碧霄，你去玄武大陆明王府一趟，找到诸葛卓明的魂魄，送去给玄宗！”

张思雨确实没死，从她咽气的那一刻，就回到了书里，一如当初公孙嫣死时一样。

这会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质问某支笔，“你答应过我，允我危急时刻带一个人进来，为什么要反悔？”

开着外挂，救他没有做到，连共赴黄泉这样的事情都出状况，她……

“本公子向来一言九鼎，从不做反悔之事。”某支笔帅气的展开不存在的折扇，自以为风度翩翩的扇动着，迈着优雅的步伐，一副正人君子的腔调为自己辩解，“他不能进来，只有一个原因。”

说着，凑到她面前，“你应该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你的一口气吧？”

“我……”张思雨想起来了，当初殷雪晨进来的时候，它说了一句：身体里有你一口气，当然是活着了！

当时以为是人工呼吸救活了她，没想到还有另一层的含义，不过这含义也太牵强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要是早点说，诸葛卓明就不会死。

“你又没问，本公子又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某支笔无辜的摊了摊手，然后大笑着与她擦身而过。

张思雨坐在地上，悔恨交加，脑子不断想着一个问题。

要是她不冒然出现，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他不反抗，是不是因为那个杀他的人是自己？

“以为你不出现他就不会死？”某支笔掉过头，用那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

“难道不是？”张思雨泪眼回视。

某支笔摇了摇头顶的三根毛，“明明已经病愈，却还是坐在轮椅上装体弱，你说他这是为什么？”

张思雨想都没想就回，“当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病好了。”

“为什么？”

“为……”张思雨认真分析起来。

北玄帝有好几个儿子，还立了太子，皇位与诸葛卓明毫无关系。

他自幼体弱，从未参与过朝中之事，更无结党营私，取而代之的心思，对北玄帝以及他的几个儿子毫无威胁，根本没有装病避嫌的必要。

那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