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信叹了口气,道:“这位世子妃在闺中的时候,也曾经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不过十几年,如今竟然看不出当年的风华了。”
谢千羽冷笑一声,道:“什么出了名的美人,不过是我祖母愿意在她身上砸银子,可劲打扮罢了。”
宇文信瞧了谢千羽一眼,道:“周嬷嬷的事情,我听说了,此次元伯母定然气得不轻,这谢荣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自从定了亲,宇文信便称呼元氏为伯母了。
谢千羽转头看他,道:“我大哥与我说了,周嬷嬷去世的当日便收到了你的奠礼,郑家哥哥还吓了一跳。”
宇文信叹了口气,道:“我一个大男人,手头也没有什么合适的陪葬之物,便定了个花圈,给了些银子,实在是草率。”
谢千羽却不觉得草率,周嬷嬷说白了不过是一个老奴仆,宇文信是康王府的二爷,将来的世子,与之根本不用送什么奠礼的。
宇文信继续道:“本是想亲自去,可一来怕过于招人耳目,二来也怕怀了你和元伯母的大事。”
谢千羽点头道:“你这样处理就很好,不可过于招摇。”元氏母女准备要收拾谢荣给周嬷嬷等人报酬,就不可将太多复杂的人事牵扯进来。
那边雅间里,已然酒过三巡,兄妹叙旧也完了,谢荣进入了正题,道:“我前几日回谢府,本也是好心,却被打杀了所有奴婢,狼狈回府。”她叹了口气,道:“母亲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关切的眼神扫过面前坐着的四个哥哥。
谢征叹了口气,没说话。
三爷谢琦摇头道:“我也是晟哥儿成亲那日才刚刚回京,母亲的病的时候,我并不在场。”
二爷谢绍胖乎乎的手将酒杯放下,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还不是那日闹刺客闹的!”
四爷谢瑾眼睛斜看谢征,道:“我怎么听说,那刺客竟然是与四皇子府有关?”
谢征看了谢瑾一眼,道:“此事皇家并没有说出个长短。”说着,将那日闹刺客,到四皇子被禁足的事情说了一遍,道:“皇家的事情,咱们做臣子的,实在是不好说呀。”他哪里敢去询问皇帝,此事到底怎么回事?
谢荣眸子里带着鄙视的眼神看了谢征一眼,随后关切道:“母亲半生凄苦,年幼时候吃了不少苦,如今眼看着好日子来了,如何也不能让母亲不明不白地病了呀。”
四爷道:“那依照妹妹的意思,咱们谢家应该闹去金銮殿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