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信想到前世那泛黄的纸张,心里微微摇头,看来是六皇子和方淑妃事后写字的,伪造了传位昭书一事。
随即,他又开始心凉起来,既然真的有这张传位诏书,那么梦中祖母出卖自己的事情,会不会也是真的?他忽然觉得手脚冰凉。为什么?祖母为何要出卖他?
此时,子春匆匆进来,小声对宇文信道:“云氏找到了,不过被王爷抢先找到的,已经押送进了拐杖胡同的暗牢里。”
宇文信眯眼,拐杖胡同暗牢?那里可还关押着花嬷嬷呢!
子春道:“王爷临时被宫里叫去了,云氏还没有审理。奴才自作主张,派人在暗牢的暗室里记录。”
宇文信这才想起,那暗牢曾经打了一个暗室,此事连父王都不知道,不由得心里一喜,道:“做得好,将审问过程和云氏和花嬷嬷的对话都一字不差记录好了。”
子春应声道:“爷放心。”说完,快步走了。不怕花嬷嬷和云氏不说话,他有的是办法。
子秋看着子春匆匆离去,心里叹息。子夏被杀,虽然爷拿了不少银子给子夏的家人,可到底为其报仇才能让死者安息。他们兄弟虽然没有明说,可心里都是一般的想法。他想起还在军中的子冬,暗自咬了咬牙,此事万万不可让子冬知道,否则按照子冬的脾气,怕是要去暗牢里给云氏身上来几刀透明窟窿。
谢千羽看着宇文信脸上的刀疤,伸手递过来一碗浓浓的汤药,道:“趁热。”她自己也喝了一碗。
自从孩子没了,又知道了先王妃的死因,他们二人到现在还是没有走出阴影,说笑也没有了,每日里都是沉着脸。
宇文信沉默着接过汤药,一饮而尽,之后就着妻子的纤纤玉手吃了一块果脯,才将口中的酸苦压下。
谢千羽道:“我想去看看云氏。”有很多事情,她想要找云氏求证一下。
宇文信摇摇头,道:“此事不急,我倒是更好奇,到底是谁给她传递消息。”
谢千羽咬了咬牙,还是点了头。
到了下午,子春将一份名单给了宇文信。谢千羽知道这是云氏在宫中接触过的人名单,便凑过来一起看。当看到“晋国公夫人蒋氏”几个字的时候,二人同时惊诧地念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