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信按照妻子的嘱咐,一路坐着马车入了宫,子春和子秋不被允许入宫,便在午门处等着。
因为重伤的原因,宇文信也不觉得自己矫情了,让小黄门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小软轿,像是命妇入宫一般,被人抬着进了皇宫。
三皇子脸色阴沉地在乾清宫里坐着,听说宇文信来了,忙让小内监请人。
宇文信捂着胸口进来,看到赵沐脸色阴沉,正要行礼,赵沐忙免礼。宇文信也不坚持,问及赵沐脸色不渝的原因。
赵沐本就方正的脸,如今彻底变成了方块,道:“孙家在京城临时落脚的院子里人去楼空,连内眷都不见了踪影。”
宇文信坐在赵沐指着的椅子上,微微沉吟道:“如今看来,怕是行刺的人多少与孙家脱不了关系,孙良太妃那里如何了?”
赵沐冷笑一声,道:“找了个由头,禁足了。”明日就是他的登基大典,没成想,竟然在此之前闹出这么多事情,甚至还有行刺的人。
二人正说着话,康王来了。
三人互相见了礼,康王看儿子也在,心里便不赞成他带着伤到处跑,可在新皇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将来意表明。“皇上,那几个刺客招供了。”说着,从怀里取出几张纸来,道:“这是口供。”
宇文信一呆,他们遇刺不久,赵沐在御花园也遇刺了,当时虽然抓了一个活口,可最后不是咬舌自尽了吗?怎么还有口供?
赵沐看了宇文信一眼,解释道:“昨夜又有刺客,还有人给我参汤里下毒,人都抓到了。”他看宇文信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忙道:“我早有防备,所以没受伤。”
康王把口供给了赵沐身边的小内监,赵沐赐座,他便也坐了下来,之后道:“如今有了口供,也可去捉拿晋国公府一众人等了。”
宇文信这才知道为何他一进门,赵沐就可惜晋国公府跑了,看来赵沐早就派人看着孙家了。只是,如今京中和京城附近的兵马可都是赵沐的人,晋国公能跑去哪里?忽然,他想起了云氏之前藏匿的南城。那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说不准还真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呢?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三皇子和康王爷便连连称是,觉得很有道理。
康王忙站起身来,请示赵沐:“皇上,让臣去吧。”
赵沐想了一下,道:“也好,即便是挨家挨户找,也要将人找出来,绝不可让他们破坏了明日的登基大典和父皇的大行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