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自己对手的弟子,晚辈的身份,年轻的年纪,足以有着让对方轻视的理由;更何况,叶奇这种另辟蹊径的进入日耀级的方式,足以掩盖着自身的最强点——气息虽然是日耀级,但是绝对没有像自身实力表现出的那么强大;爆发时足以斩杀日耀级巅峰强者的实力,仅凭气息的话,也只不过是普通的日耀级而已。
当然了,这并不是令这位圣狱典狱长轻视的最重要的理由,从宗教裁判所得到了叶奇详细资料的这位典狱长,对于叶奇的其它并不关心,他最关注的是那种血脉,那种和他老对手一样的血脉:巨龙的血脉——最明白你的人,并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在某种时候,是异常正确的;最起码,在这位典狱长的身上是一种真理;数次惨败与叶奇老师的手上,足以令这位典狱长下决心,花大工夫来研究一下叶奇的老师,那位被人崇敬的洛兰特剑圣;而这样的研究,显然是全方面的,不论是战斗方式,还是实力的增长,亦或者是生活习惯,都在这位典狱长的研究范围内。
而这样的研究,很显然令这位典狱长有了一些出人意料的收获——巨龙的血脉足以令一个人踏入让常人仰望的地步,但在达到某些极限后,巨龙血脉的力量却会限制一个人的成长,如果无法突破桎梏的话,那么这个人的实力将踏步不前;而这个极限,则是巨龙血脉的稀薄、浓稠的程度;显然,越是浓稠的血脉,就足以让人走的越远,而越是稀薄的血脉,则只会令人在达到一个高度后,踏步不前。
根据他在教廷内部的一些资料上得来的信息,一些拥有巨龙血脉的直系后代,刚刚出生就有着新晋日耀级的实力,达到成年后无一例外的进入了日耀之上;而随后到了第二代、第三代时,这个实力的起点就会直线下降,最终的成就也随之降低——虽然他不清楚他的那位老对手究竟是第几代,但是他无可否认他的那位老对手的天赋是多么的恐怖,拥有着那样的天赋,即使没有巨龙血脉达到那样的高度也是异常的轻松的,至于巨龙血脉的桎梏?他对于他的那位老对手非常的有信心,对方突破起来绝对没有什么困难的。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神山那一场战斗,足以证明了他的正确与预见——而正是因为这样的正确与预见,令他十分的肯定叶奇不会有着那样的程度;从对方刚刚出现在塔林区时普通猎魔人的身份,直到后来觉醒了火焰天赋后,才成为见习使徒来看,这位典狱长敢肯定,叶奇原本的血脉已经是异常的稀薄,肯定是十代之后的程度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他的那位老对手的话,他敢保证,叶奇不要说现在的日耀级实力,即使是使徒,也绝对不可能觉醒——而正是因为有了他那位老对手血脉的帮助,才令他这个十代之后的巨龙血脉拥有者有了现在的成就;毕竟,在进入到了他现在这个境界后,这位典狱长都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更加不用说是他那位拥有着巨龙血脉的老对手,那种变化肯定更加的强烈,其程度足以使其的血脉,被拉回到十代之前,甚至是第六代、七代的水准。
不过,血脉的帮助毕竟是有限的,即使是做为巨龙血脉第六代、第七代的后裔,但其成长到了日耀级也就是极限了;想要突破的话除非是有着他那位老对手的天赋程度——而根据资料上看,面前年轻人的天赋并不出色,甚至是非常的一般;因此,日耀级就是对方的极限了!
这位典狱长如此笃定的想着,哪怕对方表现出的力量、速度比之一般的日耀级强者要强,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巨龙血脉的帮助而已;不过,日耀级的力量、速度再强,也依旧是日耀级而已!
面对他这样的存在,日耀级的存在,又算得了什么呢?
因此,对于叶奇,这位典狱长充满着玩虐的轻视。
至于为何如此确认叶奇与他那位老对手的关系?
这位典狱长可永远无法忘记,当年一直跟在自己老对手身后那个与面前的年轻人拥有着同样发色、瞳色的女人;而且按照时间推算,面前年轻人的年纪也是刚刚正好合适——这样的证据面前,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仿佛是看穿了一切隐藏的迷雾般,这位典狱长感觉自己掌控了一切,俯视着面前的棋子在他的面前奋力的独舞着——
六根铁链交汇、编制而成的锁链网当头罩下,这一次,叶奇并没有提前躲闪,而是在险之又险、即将被笼罩的那一刻才有所行动;一个侧身的翻滚,然后挥刀横斩;立刻锁链网中一半的操纵者就被切碎。
当然叶奇也并不是没有受到伤害,为了能够顺利的完成这次横斩,他的左肩膀再次的被铁链扫中,那种麻痹感又一次的从骨头里涌上来,甚至,因为这次是肩膀的缘故,连带着叶奇半边身子都仿佛是麻痹了;以至于下次的躲闪,叶奇只能够用在地上打滚这种让人看了有失颜面的方式来完成。
而站在远处的这位典狱长将一切都收入眼中后,则是微笑满面——一切都不出他的预料,或者准确点说,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设想的轨迹来运作、发生着;不论是对叶奇实力的评估,还是对于其反应,在他的面前重新上演着。
现在已经开始以伤换伤了,那么,体力的上限丝毫就要达到了!
而接下来,面对我的这些仆从,足以令你筋疲力尽!
当年将一切都解决后,你才会发现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把你做成亡灵‘仆从’后,你的老师,我的那位老对手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了?
是悲伤?是愤怒?还是羞愧?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脑海中仿佛已经出现了自己的那位老对手,全身颤抖、一脸悲愤的模样,令这位满是期待的典狱长不由自主的兴奋到了颤栗起来;他微眯着双眼,犹如某些吞云吐雾的瘾君子般,惬意的放松着身体,看着面前即将要成为自己主要筹码的棋子,不禁面带微笑;不是那种半真半假很是随意的笑容,而是完全发自真心,充斥着愉快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哪怕是剩余的四个亡灵‘仆从’都被面前的年轻人斩杀后,都没有令他有任何一点的改变——对于越来越近的‘胜利’,这一点的损失显然不被典狱长放在了心上,哪怕是牺牲的再多一倍、十倍,为了那‘胜利’他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当然了,在获得真正的胜利前,收取的利息的过程也是美妙的,他需要慢慢的品尝一下——因此,这位典狱长拍了拍手掌,带着‘啪、啪’清脆的掌声,向着叶奇缓步走去。
“不错、不错!能够完全通过我的三轮游戏的人,你是第一个!祝贺你了,年轻人!”
重新走回了距离叶奇大约五码左右的地方,径直的战力后,丝毫听不出祝福的词语,就从典狱长的嘴中说出;而低头看着正在喘息的年轻人,这位典狱长不禁微笑了一下,然后,满是恶意的言语就脱口而出:“毕竟,我这三轮游戏,也是第一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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