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你们被洗脑的真彻底吗?
看着在崩溃四射的刀风中,被斩杀的‘殉难者’,叶奇莫名的感叹着;而随着这些‘殉难者’的死亡,叶奇与三座神之门扉没有了任何的阻碍,除去那还存在的神术【庇护所】外;不过,在阎魔刀的刀锋下,叶奇相信这神术庇护所并不会支撑太久。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叶奇第五次挥动阎魔刀的时候,庇护所的范围就将呈‘川’字形的最外围的两座神之门扉露了出来;对此,叶奇自然不会客气,当即对着两座神之门扉就是一面一刀,彻底的将至破坏。
神之门扉的爆鸣声中,叶奇再次的准备对庇护所挥刀时,一股隐晦的波动瞬间的出现在了他【盲斗感知】的范围内,这种隐晦的感觉和在【盲斗感知】内表现出的速度,令叶奇瞬间猜到了来人的身份——‘颠覆者’博萨。
而且,叶奇更加可以确定的是对方的实力、等级:日耀之上,传奇之境。
虽然A+等级的任务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是只有‘眼见为实’后,叶奇才会真正的相信——看了一眼马上就可以彻底破开的庇护所,以及在其保护下的最后一座神之门扉,叶奇不由轻声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抽身后退。
想要一边破开庇护所的防御,并且破坏神之门扉,又一边对抗一位传奇之境的存在,叶奇还没有自大到这样的程度——
“夏克之龙?真是难得的见面!”神父带着微笑,这样的说道:“原本我以为我们的见面会在更加正式的场合才对!”
“更加正式的场合?例如是某位新任教皇登基,再次君临天下的时候?”
面对着对方的笑容,叶奇转过身,左手搭在已经重新归鞘的阎魔刀刀柄上,一脸嘲讽的看着对方——敌对的阵营,敌对的关系,与公与私,叶奇面对对方的时候都不必要有任何的礼仪;更何况面对这样一位不惜以屠杀来制造机会的人物,叶奇并不认为自己和对方有着客气的必要。
与禽兽、畜生之类的客气,远不如给对方一刀,来的合适。
“依耶塔所长,拥有着绝对的威望,而且他的能力也证明了他的这些威望并不是徒有虚名!而且,你看到了此刻的都德吗?被一己私欲所控制,充斥着纸醉金迷和贪婪的腐朽,底层的人们向往着那样的生活,因此,他们在这里不停的工作、奋斗,但是最终他们获得的是什么?饥饿、困惑、迷茫……”
神父并没有被这样的话语所激怒,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改变,他指了指远处依旧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下显得分外妖娆的都德,轻轻的叹息了一口后,才继续的说道:“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们这样做在某些人眼中的不值一提;因为,他们努力奋斗一生,也不如一个人出身的重要,一位好的父亲,足以抹平其中的一切;在这样的事态下,你觉得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
问出了这样问题的神父,并没有等到叶奇回答,就自己回答着:“但是在这里却没有公平可言!勤奋和懒惰,节俭和贪婪,贞洁和放纵,在这片纸醉金迷的大地上早已经被混淆了,混淆到了一个颠倒是非黑白的地步;人们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只剩下了一项:金普顿!”
“至于其他?没有金普顿的辅佐,任何的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你是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养活的人,何谈其他?人们早就忘记了先贤高尚的品德,智者们崇高的智慧!而改变这样一个存在,又有什么错误?”
“或许会有着激烈的手段,但那只不过是短暂的,之后,将是光明一片!”
说着,这位神父对着叶奇伸出了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邀请你成为同我一样的改造者!”
啪、啪、啪……
面对着这样的邀请,叶奇连连鼓掌,久久不曾停歇,直到对面这位神父的笑容都充斥了疑惑后,他才停了下来,叶奇看着对方,朗声问道:“如果我说我可以成为比依耶塔更合适的人呢?”
“我比他年轻、更富有活力,而且我的名声在此刻的洛兰特并不次于那位宗教裁判所所长;尤其是他的身份,足以令人诟病,一个刽子手,这样的人足以获得这样无上的荣光吗?而我有着绝对的信心,超过他这样的刽子手;最起码,我不会滥杀无辜,不会越过自己的底线,不会有更多的贪欲!”
“所以,我认为我比依耶塔更加的合适!你难道不觉得吗?”
这样的回答令面前的神父一呆,就连那脸上的笑容,都带上了一丝僵硬;他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叶奇,嘴里却下意识的说道:“依耶塔所长是我们的领头人,他的替换,已经超出了我们……”
“没错、没错,已经超出了你们的决定的范围了!”叶奇笑意盎然的看着面前的神父,一字一句的说道:“毕竟,你说的那一切都是狗屁嘛!”
“什么叫做在这里却没有公平可言?”
“什么叫做勤奋和懒惰,节俭和贪婪,贞洁和放纵,在这片纸醉金迷的大地上早已经被混淆了?”
“什么叫做混淆到了一个颠倒是非黑白的地步;人们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只剩下了一项:金普顿?”
“难道你认为你所说的一切,就有了所谓的公平吗?”
“是,你们不会用金普顿去衡量,但你们会用比金普顿更加重要的东西:灵魂!”
“你们所谓的信仰,完全就是对于灵魂的奴役!”
“被奴役者,在你们画出的美好图画中面带微笑,但却麻木不仁的前进着,直到死去依旧相信着那样的谎言;因为,他们如果不相信的话,他们之前付出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可惜的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在他们选择了投入的开始,就早已经注定了这样悲惨的结局——这里没有幸福?你所说的一切难道就是幸福了?最起码在我看来,这里的没有幸福,也比你那所谓的‘幸福’要好得多!”
“欺骗、谎言编织出的神国,它只不过是空中楼阁一样,虚无缥缈好似一缕青烟,在一阵狂风中就会被吹散——而在被吹散后,则会露出那下面的真实,黑色的如同泥浆一般粘稠,但却由鲜血浇灌,混杂着累累骸骨构筑而成的通天之塔,有你们这些家伙所搭建、所向往!”
“神棍,你听到了那些冤魂的哀嚎了吗?”
夜晚的清风中,腰间阎魔刀刀柄上的铃铛发出阵阵悦耳的响声,而叶奇饱含蔑视的眼神则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脸上的神情早已经被狰狞所代替的‘神棍’——对方之前那种饱含诱导和误导的言论,令叶奇非常的认可这个词。
“你这个侮辱神的家伙,你这个该被送上火刑架的异端!”
神父咆哮的喊着这样的话语,而叶奇的回答依旧是风轻云淡。
“是啊,你们有着最终的‘武器’——你们的‘神’;任何的事情都将会由这位‘神’所承担;为‘神’修建神庙、修建祭坛、进行供奉!只不过,最终使用这些神庙、祭坛,而后接受供奉的人,又是谁呢?”
“在这里生活的人,他们确实遭受着不公平,但他们依旧在努力着,他们在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一个渺小但却存在的机会!那些拥有一位好父亲的人,他们父辈的努力难道就可以凭白抹去吗?”
“我,只是一个猎魔人,但我却知道,该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并且给自己的孩子有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所以,我也在努力着,为了那个渺小但却存在的机会,努力着!而不是,将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你们口中那所谓的‘神’身上!”
“人,必须要自强不息!”
“所以,我认为该被烧死的是你们这群神棍啊!”
“由足够五个家庭渡过一个完整寒冬的,十车的煤炭和十捆新长出来的木头,将你们活活的烧死;毕竟,当初的他们贡献出来煤炭和木头,但却在严寒中失去了生命,就当做是,对他们的补偿了,不是吗?”
“该死的罪人,去地狱忏悔你的罪恶吧!”
叶奇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已经随之而来的攻击;对此,叶奇眯着双眼一笑,笑容带着不屑;然后,阎魔刀出鞘——
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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