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还有你!”燕之长出了一口气,解开了拴着猫咪的绳子:“出去玩吧,饿了就回来,我买了两只猪棒骨,屠户人好,特意给留了不少肉呢……”
这么一说,燕之自己的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
这世界始终是有温暖的。
比如早晨那个说话和气的屠户,还有总是明里暗里照顾着自己的苏家兄弟……
燕之站了起来,脚步轻快的去了后院提了桶水回来,趁着天色没有大黑,她得把地先浇了。
……
“把府里膳房里的婆子打发了,安排两个会煮饭的人进去。”
福全才回了屋就被景行叫去了贤王府的正殿‘银安殿’。
银安殿平日难得打开,景行下了朝回来都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寝殿更衣,若是有了不得不让他处理的公务,他也会到书房去批阅折子。
如今非年非节,更不是什么祭祖的大日子,主子却把他召去正殿可见是有了大事。
可进了银安殿不等给主子行礼,侧身靠坐在正位黄花梨木雕花椅子上的景行就开了口。
“……”福全不明所以的听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没敢立时接茬,而是抬眼偷偷地看向景行。
难道膳房里两个煮饭的婆子竟值得主子坐在这里说起?
福全的脑子里马上把后院出入膳房的几个女人一一过了一遍,他更加觉得景行今儿的作为匪夷所思:难不成主子去了膳房,那几个没有眼力见的婢妇出言无状冲撞了王爷?
“你别胡想了。”景行不耐烦地指着摆在下首桌上的几个碗说道:“你去看看!好好看!”
福全是贤王府的总管太监,素日用膳都是在自己的屋里。他的饭食虽然和景行的饭食比不得,但比大厨房里做出的‘泔水下奶饭’却好了不知多少。
福全走过去一看那几只碗里装着的东西心里就全明白了,他赶紧撩衣服跪在了地上垂着头说道:“王爷息怒,这是老奴办事不周,老奴明儿就换了这几个婆子!”
“还要等到明日?”景行冷笑一声:“本王每年花在府里吃穿上的用度何时少过?你去给本王查!这些银子到底是被那个混账贪了去!”
“府里上下几百口子人,一人口中克扣下一块肉一口饭就是多少?嗯?”
“贪墨了本王银子的会在暗处笑话本王是个傻子,府里的人不明真相,也会说本王心疼一口吃喝!”
“王爷息怒!”福全半个身子伏在地上不敢起来,他伺候了景行这么多年,这是头一遭见他发了这么大的火!
福全心里又恨又怕,恨膳房那些人贪心不足做的越来越过分,怕景行收拾了那些人之后余怒不消,还会反手把自己也收拾了。
“你现在就去办,连夜查!一定要查出个源头来,以后断不可再出了这种让人在背后戳本王脊梁骨的丑事!”
“是!”福全磕头应了,倒退了几步匆匆出了大殿。
“王爷。”秋夕立在殿外躬身说道:“您的晚膳是在这里用还是送去寝殿?”
“盛出些来,给她送去……”景行淡淡的说道,完全看不出是才发了火的样子。
“是。”秋夕行礼要走,殿上又有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那个……告诉她,爷气得都没吃晚膳呢……”
“是。”秋夕又应了。
“还有,爷烧的厉害,躺在榻上起不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