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景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燕之并未有任何表示。
饭桌子上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起因复杂,燕之冷眼旁观就能看出点眉目来,这个时候能少说就少说,管他们是为了什么斗嘴,总之最后别让他们为了自己斗嘴就成!
她自问没长了一身招人爱的肉,也不会让天底下的男人都爱上自己,现在自己只要一插嘴,势必就把战火引到身上来。
燕之嚼着‘又细又长’的青瓜,嘴里也是咔咔作响,对于景行那番言论是既未认同也未驳斥,她一门心思的吃自己的饭喝自己的汤,完全一副置身事外模样。
但凡两个人之间的‘战争’大多如此,若是有了积极参与的旁观者,打仗的二位碍于面子,便势必要争个高低出来,而此时充当了旁观者的燕之似乎把同坐在一张桌子周围的贤王爷和国师大人当成了不存在,这二位也觉得再说下去就有些像妇人扯闲,并且扯来扯去都扯不出个胜负!
既然没有胜负,那么二人也没有再多说的必要,因此景行和水轻舟统一的闭了嘴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候景行和水轻舟依旧是不声不响的较劲!基本上是国师大人的筷子落到哪盘子菜上景行必定也要夹一筷子,桌上的三个菜眼瞅着见了底,水轻舟瞟了景行一眼,自己盛了碗汤,景行马上也盛了一碗三口两口的喝了,又盛了第二碗……
燕之冷眼看着两个身份高贵气派非常的男人竟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来,不禁在心里摇头道:名副其实的俩二逼!
吃了饭,景行和水轻舟都坐在椅子上不动。
燕之不言不语的收拾了碗筷去了隔壁。
“胭脂,沏壶茶,好茶啊!”景行回头对着门外高声说道。
“姑姑,咱们这儿有好茶?”阿文凑到在灶台边洗碗的燕之身边小声问道。
“有个屁!咱们这儿只有煮大碗茶的茶叶末儿!”燕之用炊帚沾了碱水将每只饭碗都里里外外的刷洗一遍摆在灶边:“抓一把放壶里,这几个碗再冲洗一遍就好,马上就能把锅腾出来做水。”
“今儿王爷可是吃了不少……他还喝得下去茶么?”阿文吐了吐舌头:“头一次见他吃了这么多饭……”
“要不怎么还坐着呢!”燕之气哼哼的小声说道:“他那个身子自己不知道爱惜,旁人怎么着急都没用!哪有这么吃饭的?他平时吃东西猫儿似的!肉片切厚了都不吃,今儿可好,连溜肉片里的青瓜片都吃干净了!”
隔着一堵墙,水轻舟面无表情地听着燕之与阿文说话。
他自幼习武,六识过人,因此对于隔壁的谈话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低头微微一笑,水轻舟起了身:“无疾,吃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国师大人要走了?”景行单手一扶桌子站了起来:“本王送送你……”
坐着还好,一站起来景行就想皱眉头。肚子坠得如同里面揣着个磨盘,让他很想再坐到椅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