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白……不禁是景行要有如此感叹,燕之没有记起过去的事情之前也常常在沐浴的时候看着自己这一身白的透亮的雪样肌肤感到困惑。
现在她却明白,自己之所以有着与大惠女子不同的肤色,那是因为胭脂的娘亲是龟兹人!
用现代的说法就是,龟兹人中有很多人是道地的白种人,胭脂的母亲就是来自龟兹的白种人。
好在她的样貌更多的像了父亲,清秀俊雅,没有长成高鼻梁深眼窝有色目的怪模样……
“待会儿让牢头带着你进去,爷就不跟着了。爷若在里面,你们说话不方便。”景行往后退开一步让出路来,他一指不远处掩映在几棵树下的院落:“爷就在哪儿等着你。”
“嗯。”燕之耐着性子应了。
抛开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提,他还是大惠的贤王爷,该给的面子,她还是的给他。
“甭管多晚,你出来的时候,爷想和你吃顿饭。”景行放低了声音语调温柔的说道。
“那可抱歉了!”燕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吃过饭了。”
“这样啊……”景行点点头,一副万事都好商量的派头:“爷还说咱俩好了一场,就算没成了夫妻也不该成了仇敌。吃顿‘散伙饭’,也算有始有终呢……”
“好,这‘散伙饭’我一定吃!”燕之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景行目光粘在她的脸上看了好一阵才抬了手:“里面的,出来一个!”
“王爷!”几乎是他的话才出口,兵部大牢的院门便从里面打开,当值的牢头小跑着到了二人跟前分别行了礼。
“把刘镜尘提出来,找个肃静的屋子。”景行简单明了的吩咐了两句之后一指燕之:“带这位姑娘进去吧。”
“是!”牢头躬身应了,对着燕之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请跟着小的进来吧……”
燕之跟在牢头的身后走进了兵部大牢的院子,两扇厚重的大门关起时,她回了头,看见景行还站在原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细细高高的一个人,显得分外孤单……
“去吧。”景行对着她微笑道:“别怕,牢房外头就是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