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酒没少喝,菜却只吃了一口就要走。
景行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把她扣在自己头顶的饭碗拿了下来放到了桌上:“胭脂,你又喝多了。不如,就在爷这里歇歇?明儿一早爷再送你回去。”
“我喝的是不少,可现在就是头晕,还没到醉的地步。”燕之慢悠悠地开了口,说出的话也是很有条理,只是她又把桌上的饭碗拿了起来扣在了景行的头上:“不是说男子过了二十岁就得束发了,你都二十多了,得戴上冠……”
景行才要说话,就见燕之又拿起一根筷子来朝着自己的脑袋戳了下去:“戴上冠……再用簪子别上……”
“还说没醉!都要给爷脑袋上戳个窟窿出来啦!”景行无可奈何的笑笑,一把从她手里把筷子夺了过去:“该歇着了……不用束发戴冠了。”
“你睡吧,我得回去了。”燕之推开他扶着自己的手朝着房门走去,居然走得挺稳,脚下没有一点拌蒜的意思。
“胭脂,等等爷!”景行忙起了身,一面用帕子擦着顺着脑门往下流的酒浆一面追了过去。
“你歇着吧。”燕之回头瞅了他一眼已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外檐下挂了两盏灯笼,灯笼下离着两位身着黑衣的侍卫。
燕之面无表情的看看戳在门口的两位男子,她挥了挥手:“同志们辛苦了!”
两个侍卫狐疑地看了看她,统一的觉得自己是没听明白她说了什么。
“备车!”景行带着一身酒气很快的走了出来,他对着侍卫吩咐道。
马车很快的停在了小院前,燕之再次与景行挥手作别:“王爷,别送了。以后好好的,按时服药,还有,你身子不好,早点成个家……”
景行沉了脸,伸臂抱起她直接塞进了马车,跟着自己也跳了上去。
马车悄无声息地从兵部衙门的后面驶了出去,车外的侍卫们都强忍着笑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车里的景行正呲牙咧嘴的忍疼。
他的头发被燕之揪着,两个人都不出声儿,只互相瞪着。
“主子?”出了王府或是兵部,驭夫便改了称呼,他在车外轻声问道。
“咳咳,咳咳咳……”景行先是有节奏地咳了几声,随后吩咐道:“去南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