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听景行说话总觉得他提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而景行则耳朵里‘嗡嗡’叫着,只听见有个声音飘飘忽忽的,至于对方说了些什么内容,他并未听仔细了。
燕子看他一副昏昏沉沉地样子心里虽然有气还是弯腰抬了还垂在床边的两条腿脱了靴子,让他整个身子都躺在了床上。
拖了枕头为景行垫在脑下,燕之又拽了被子过来给他盖上。
耳边没了人说话的声音,景行却大梦初醒似得睁了眼:“胭脂?”
燕之看着他伸向自己的手掌,犹豫了下还是握住了。
她没有说话。
景行马上就觉出了异样:“恼了?你方才说了什么,爷没有听清。”
“没什么,你歇着吧。”燕之站直了身子想要离开:“别睡着了,温着药呢,我去给你端来。”
景行不肯松手,挣扎着坐了起来:“说了多少回了,这些活儿让他们去做。”
燕之被他拉着动不了,只好侧身坐在了床边上。
景行伸手去摸她的脸,燕之歪头避开。
“还是生爷的气了。”景行咧嘴一笑,屁股贴在床上搓到燕之身前,赖兮兮地往燕之怀里一靠:“有话就说,别憋着。”
燕之一愣。
相似的话昨晚上她不是还对小幺和阿文说了?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成了生闷气了?
可见这嘴是生在自己身上,什么时候都是说别人的时候方便。
“先前陛下把你留在宫里的时候,你还知道差人回来给我送个信。怎么出了宫一扎进贤王府就没了消息了?”
燕之垂眼看着怀里的男人,从上而下的,能看见他笔直挺秀的鼻梁和两片苍白的薄唇。
都说唇薄之人薄情寡性,燕之并不懂得给人相面,但对于景行的性子她也有很多看不明白的地方。
古时男女婚配要门当户对,她先前对此颇不以为然,现在燕之却对此有了新的认知。
虽然门当户对的夫妻也不一定都能情投意合白头到老,但这话却又一定的道理。
毕竟只有旗鼓相当,才能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