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伯父说的没错吧?”
燕之一出来就看见赢绯正对着一桌子菜指指点点,而站在他身侧的连城则一个劲儿地点头:“像,确实像!”
“像什么?”燕之才想开口问询,已经在桌旁落座的三郡主却是先开了口。
“像我娘亲做的。”小丫头笑道:“我原以为如此烹饪菜肴只有我娘亲,没料到舅母竟也会。”
燕之一愣,心里莫名的猛跳了几下。
“不过……”小丫头的视线在那些精致的杯盘碗碟上依次看过才接着说道:“细看起来也只是像而已。”
“哦?”燕之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对着景行使了个眼色。
“舅母的烹饪手法似乎更为巧妙,调味看似清淡却鲜香浓郁,与我娘亲烹饪时侧重的不太相同。”
“快都坐下吧。”景行笑容可掬地接了口,不着痕迹的将福康公主的话岔了开去:“七姐夫和七姐难得回来一次,公主莅临更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说话间景行举起了酒杯:“水酒一杯,权作为几位洗尘!”
他一开口便把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倒也没人再去研究桌上的那些菜肴。燕之暗自沉了口气缓缓地坐下。
一桌子人俱是身份高贵,吃饭的时候自然不会嘁嘁喳喳说说说笑笑。
酒过三巡,大伙才轻声细语地聊了起来:“今儿才见阿弟的时候,我都没敢认。”
七郡主拉起燕之的手轻拍了几下:“胭脂,无疾的身子能恢复地如此康健,你是头功,七姐谢谢你!”
“七姐这话严重了。”燕之忙回道:“这是我的本分,您这一声‘谢’字我可不敢当。”
“这事听着也是蹊跷。”赢绯看看院子里没有外人才轻声问道:“,无疾缠绵病榻多年,你七姐每每提到你便要唉声叹气,让为兄暗自惭愧学医不精,不能治你痊愈。”
“国师大人既有如此精妙医术,为何不早来医治呢?何苦让你遭罪那许多年?”
“此事怪不得国师大人。”景行早就与水轻舟对好了说辞,水轻舟守戒不能妄言,对于救治贤王爷一事只默认却从不细说。景行却不管那一套,瞎话张嘴就来,一套一套的:“万事都有个机缘,我这个病啊,非得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国师大人才能将我治好。”
“也是我命不该绝,在最紧要的时候胭脂心急之下有病乱投医把国师大人请了来,才让我绝处逢生,好了过来。”
“这事儿啊,方才三姐已经与我讲了一遭,如今听阿弟说来,七姐仍觉后怕!”七郡主用手在胸口上重重的捶了几下:“胭脂,七姐还是得好好谢谢你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