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把老师遗留的一些手稿赠给王江,其中一部分,王江觉得有些眼熟,拿着岑某的书一看,部分章节完全一样,老教授恰好和岑某下放劳动时,在同一个县,据说,去世前岑涛曾去探望过,这绝不是巧合。
王涛拿着手稿找院长告状,院长特别重视此事,向上级做了汇报,不久调查结果出来,岑某确系抄袭,于是,被撤了副校长的职务,追回所得稿费,并向原著家属道歉。
岑某没脸见人,不久调到某地方高校,刘思璇嫌他丢人,提出离婚,岑某心灰意冷,两人很快就办了手续。
刘思璇又单身了,虽然还年轻,但她的心却已冰凉如水,她还有儿子要抚养,还有娘家要贴补,那点工资实在不够看,她必须再嫁人。
被孩子的爸爸抛弃,对她伤害挺大的,她现在已经不相信爱情,只看重金钱,老师们太穷了,哪怕是教授,著作等身也挣不了多少钱,刘思璇想在外面找个男人,于是她经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往外跑,学校里的人都看不惯她,很多人私下和校长说,将她调出去。
没多久,刘思璇还真在外找了一个比岑涛年纪还大的男人,是一个工厂的厂长,那人儿子都结婚了,孙子都有了。
刘思璇每天打扮地花里胡哨,有一辆黑色伏尔加接她上下班,在办公室,说话口气很大,把几个领导都气得要死,自动化系的领导怎么也不肯再要她,将她退到学校,学院也不想要她,刘思璇就让丈夫将自己调到他的厂子里去了。
刘思璇以为,在这里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还将儿子从下乡接过来,没想到她太贪了,将那男人的钱包紧紧攥手里,那男人的儿子媳妇和女儿气坏了,天天找她麻烦,家里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她儿子很快都变得胆小怯懦,沉默寡言。
刘思璇也看明白了,这个老男人,就是想弄个保姆加花瓶,而不是真心和她过日子,不然也不会默许儿子女儿跟她闹。
有一次,男人的女儿打了刘思璇的儿子,刘思璇抓花了她的脸,男人暴跳如雷,和刘思璇离了婚。
到了这个境地,刘思璇终于悟了,谁也靠不住,不如靠自己,这个疯狂的女人,本就善于谄媚、手腕也比上学时圆滑,而且,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有学历有“能力”,很快就提拔为厂级干部,那男人老了,被退了二线休,他的子女都遭到刘思璇的无情打击,那个儿子实在气不过,打伤了刘思璇。刘思璇残疾,他坐牢,两败俱伤。
这时候,刘思璇前夫新岳丈也退休了,他终于不用看那一家人的脸色,理直气壮地将儿子接到自己家,可是一个男人又要忙事业,根本没时间照看孩子,可怜的娃,跟着妈妈受罪,跟着爸爸,更受罪。
刘思璇的前夫终于后悔了,可是,刘思璇已经变成那样了,他也有了一个女儿,不伤害这个儿子,就得伤害那个女儿,日子怎么也回不到从前。
刘思璇很后悔,早知道两人不假离婚,考什么大学了,就在农村,日子也不至于糟乱成这样。
其实,她就没想到,自己踩着小慧巴结张晓鹤时,就已经走歪了路,生活不过是将她的恶,投射在她身边的人身上,让她自己承受了而已。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刘思璇和她的第一前夫,还都是卑鄙的人,在面对生活中的磨难时,做了同一种选择——自私利己,然后彼此伤害。
这都是后话,且说小慧,这下毕业了,不用天天上课,又不打算去报到,终于有时间打理自己的小工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