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凤不想她走,但在稷澂的冷眼下,只能委屈地瞅夏藕,视线直勾勾的,发现夏藕没管它,便再也按捺不住,它自己迈着小蹄子哒哒的跟上。
“夫君,鎏凤还太小了,又早早地失孤,离不开人,让它和咱一屋子吧!”
夏藕脖子仰瞅着他,连脖子都酸了,但却也升起羡慕。他的脊背如此笔直修长,就是看不见脸,也养眼呀!
“想都不要想,这东西不能宠,昂~”稷澂尾音上扬,有股说不出的清冽韵味儿。
“夫君……夫君,就睡几晚上,等小鎏凤适应了,再让它出去睡,好不好?”
夏藕还想再试试,却莫名发怵,抿着小嘴儿,咽了咽口水。
不禁反省,是否她的要求有些过了?
万一这位爷若有洁癖,恼羞成怒咋办?
夏藕眨着杏眼,乖巧极了,充满了对他的信赖。
一面是威势,一面是怜悯……
她再次忐忑不安的喏喏,道“夫君~”
“随你……”稷澂眸色深深,语调低缓。
他偏过头,侧颜更为精致,在小娘子痴痴的眼神中,缴械投降,没拗过过,便只能依着她。
夏藕一眨不眨地看着俊逸的提督大人,红润的樱唇扬了起来,漾起甜甜的笑,雀跃的道“夫君最好了!”
她也知道今日一路奔波,很是疲惫,天色也都快亮了,能趁着夜色多休息一会儿就休息一会儿。
可是她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太过兴奋了,愣是睡不着,时不时的瞧一眼小马驹。
“夫君,睡了嘛?”
“睡了!”
“你说给咱家黑色母马,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随你。”
“墨凤怎么样?一看就是和鎏凤一家子。”
“雄为凤,雌为凰。”
“鎏凰……硫磺?不好听呀……夫君给起一个吧?”
“它九死一生,能活下来实属机缘,先起个贱名养养吧!”
“也是……取贱名好养活,名字越贱,人越强壮。”夏藕颔首。
民间认为贱名可以欺骗鬼怪,使鬼怪感到厌恶。如此一来,鬼怪就不会纠缠小孩儿了。
因此,民间很多取贱名的小孩就会少灾少病,容易养活。
她家母马长得这样标志,说不定也会被旁人惦记上。
夏藕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道“那就叫顺溜吧,希望它日后顺顺当当,遇到危险都能溜得远远地……”
“好,快睡吧!”稷澂揽着小娘子,睡意来袭。
夏藕眯在他的怀中,身形僵硬。
鎏凤蜷缩在她拔步床的浅廊上,盖着毛毡毯,打着细细的呼噜。
因为填饱了肚子,又拉了屎,它睡得很是香甜,不仅打起小呼噜,甚至还流下一摊水渍……
一连过去了十日,顺溜的伤势明显好转,已经能慢悠悠的溜达了。
它被缝合的伤口拆了线,又长了一层毛毛,将“蜈蚣疤”给掩盖住了,明显颜值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十分骏美。
鎏凤则以眼见的速度添了肥膘,一看就是亲娘给喂的饭。
夏藕还担心过些日子杨柱子家的母羊奶水不足了,就将羊奶做成奶粉,屯了好大一个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