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女人,你若杀便杀!”稷澂将怒气给压下,回以轻蔑一笑。
同时,他将白笙擒住,把软剑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道“但你未出世的孩子,注定便没了父亲。”
这么冷的天,小娘子的身上仅仅穿着单薄的寝衣,小脸冻得青白,眼神瑟缩,嘴唇微抖,似是想要说什么,又被掐住喉咙的说不出话来。
小娘子不是很精明,最会趋利避害的么?
怎么就被人擒住了?
夏藕听稷澂如此冷凝的话语,莫名的心口一疼。
她的眼睛里噙着泪花,极其娇俏的小脸上苍白无血色,细若蚊哼般的吐出了一句话。
“我不过是硬要给他做娘子的,在他心里毫无价值,他也不会为我答应你什么……咳咳……”
话音未落,喉咙就又被捏紧了,夏藕咳个不停。
稷澂眉心一紧,噗呲一声,用软剑在白笙的胸膛割了一个血窟窿,鲜血四溅。
“稷某素来护短,但凡是自己的,无论如何都容不下旁人指手画脚。”
“你……”
池瑶也想给夏藕戳个血洞,但碍于稷澂的狠辣,不敢随意动手,也是担心万一触怒了男人,真将白笙给杀死了。
不过这个男人可真是对她的胃口,魅惑果决……
她眼睛明亮的不行,面巾下的红唇微微勾起,用淡淡的声音,道“给我们备马!”
“马就在这里,至于有没有本事骑走,就看你的了!”稷澂指了指旁边的树丛。
方才,红枣见刀光剑影,给吓坏了,利索地躲到了不碍事的角落里,偷瞄这外头,不成想还是被主子给揪出来了。
“咴儿……”红枣只能低声祈求着,希望不要扯到它身上,它的媳妇还怀着小崽子呢,它们娘俩不能没有爹……
一匹极有气势的高头大马,迈着极不情愿的步子来到池瑶面前。
这马可太俊了!
枣红色的皮毛铮亮,神骏非凡,站在池瑶面前,不停的喷着热气,甩着响鼻,圆亮的马眼还时不时斜睨着稷澂,眼神中充满了埋怨。
“真是匹宝马!”池瑶眼中全是对这匹宝马的喜爱。
夏藕很是舍不得红枣,道“此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你看看这修长的马蹄、这漂亮的筋健、这……”
池瑶想要摸一摸红枣那雄浑的马胸,谁知道红枣暴躁的甩了一下脖子,还嘶嘶的咆哮起来,四蹄不安的在土地上抛出一个个浅坑。
明显很抗拒池瑶的接近。
池瑶不由得焦躁。
这匹枣红马虽好,却傲得不行,连碰都不让!
这要是骑上去,岂不是要尥蹶子?
池瑶眉心一皱,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可她如今有孕在身。
那就只能同白笙共乘一马了……
“打开门!池瑶牵过红枣得缰绳,压着夏藕,对她命令了一句。
夏藕乖乖地拉开门栓,打开大门。
池瑶见夏藕这般贪生怕死,眼里划过一抹惊讶。
随即,讥讽地看着身边的夏藕。
“你真是配不得他!白瞎了一张勾人的脸,若是我将你的脸蛋给划花了,你就更没有什么勾人的资本了。”
夏藕:“……”得了,确定以及肯定,池瑶这个海王又瞧上了提督大人。
不过,当着肚里孩儿的爹,说这些真的好吗?
她心中气恼,但未免激怒了池瑶,她还是装作畏惧的模样,挤了两滴眼泪下来。
瑟瑟发抖,道“不要,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