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接下来,在寻而不得的情况下,不会在附近的宅院继续搜寻吧?
果不其然,夏藕再次预感对了。
嗷,她这是什么乌鸦嘴?
夏藕悻悻地缩回小手,迅速到旁边的书房里,摸出一包药粉。
这是提督大人之前用来迷晕清河侯的,他和她说过用法,不到万不得已时她不会用。
夏藕将药包攥在手心里,又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榻,盖上被子,装作熟睡的模样。
她人单力薄拦不住他们,只要他们看一圈就走,她就佯装不知道,混过去。
一旦他们有别的坏心,或者发现了福娃,她便是敌不过,也要有个后手……
很快,白笙和池瑶到了稷家。
他们蒙着面,准备用刀片拨开门内的木栓。
弄了好久,却发现这家的前后门,都落了好几道的木栓,还是交叉的那种,根本无法在不惊动旁人时,从外面拨开。
白笙只能翻身上了墙头。
不成想,这家还有后招。
他一时不慎被墙头上竖着的木刺,扎到了脚,鲜血染红了脚底板。
“嘶!”疼得他直倒抽凉气。
不过好在他做戏子也不容易,大伤小伤受了不少,这点儿痛算不得什么。
他忍着痛一跃下了墙头,从里面打开大门,引池瑶进院。
“怎么样,没事吧?”池瑶见心爱的男人受了伤,很是心疼,恨恨道“这木刺定是那贱民设下的,我之前可没弄这些东西。”
“无碍,先搜寻一番,看看那人可是被这家人给救走的,段然不能留下活口!”
白笙心里有些埋怨池瑶的矫情做作,但他素来会演戏,是以,面上一丝一毫都未表现出来。
池瑶将面巾又往上拉了些,道“我去教训那贱民,你去搜寻那人!”
小楼。
夏藕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将他们拨门栓,还有上墙头挨扎的动静尽数收入耳中。
她耳力不错,再次从声音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眼下,听着池瑶上楼的脚步声,她小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她记得女主是黑带的高手,而那白笙又是梨园的招牌,身手也不错。
这两人她一个都打不过……
怎么办?
“咿呀!”池瑶推门而入。
她曾是院子的主人,对布局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寝室。
池瑶借着月色扫过周围的布置,忍不住啧啧称赞。
“想不到一个乡下来的贱民,还有这种雅致的品位?”
她乃世家千金,含着金汤勺而生,有着与生俱来得优越感。
她眼里的山野村姑大多没什么见识,连字都不认半个,各个怯怯懦懦,她甚至都不屑于投去个正眼。
而且,她要忙的事太多,实在没空浪费光阴去注意那些小人物,可这个白日里的贱民,却让她本能的生出危机感。
也许源于对方的好颜色,亦或是那怼人的利索劲儿,更或者是这贱民觊觎她的男人。
总之,莫名觉得此人或许会成为她的劲敌。
哪怕是她不想承认,可这个贱民的皮囊却比她更标致娇俏,而且嘴皮子利索,正是极讨男人喜欢的类型……
拔步床上,夏藕将眼睛掀开一条小缝儿,在视线适应黑暗中后,她隐约看到池瑶脸上的嫉妒。
对方嫉妒……她?
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