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豹爷,便不算乱走了呀!”夏藕笑得甜甜的。
这稷氏祖坟的围墙,比普通人家修的高了三尺呢!
连大树都又高又耸……
她真心很难能找到合适的法子进去。
若是不跟着对方铤而走险,她又要如何混进祖坟里面救福娃,从而展现自己美貌与智慧并存?
天生丽质,咩(没)办法,呀嘛咩办法……
金钱豹被她笑得心神都乱了,挑挑眉,眼里漫出一丝暧昧。
便拍了拍胸膛,打起保票,道“那行吧,便跟着我吧!”
侯府的祖坟修建得极其考究,可外面还一派暖洋洋的,这一踏进祖坟的高墙,便是阴风阵阵,冷风夹杂着落叶,凛冽吹着。
这风声仿若一声声鬼哭狼嚎,森人的紧。
夏藕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继续往里走去。
这时,祭祀已经开始。
诸多的贡品也不知按照什么方位摆放的,都不在一条直线上,总之很是诡异。
那道人身着绣阴阳八卦的道袍,脚踏七星法步,绕着香案,点烛、敬香、焚符。
一番游走毕,回到香案前,面色肃穆,手持摄魂铃慢摇,道袍被吹得鼓鼓囊囊。
紧接着,道人割破中指按在朱砂黄符上,用朱砂黄符裹着桃木剑,送到烛火中点燃。
双手结成法印,口中道“天清地灵,阴浊阳清;血引乾阳,血引坤阴;顺应阴阳,宝剑开光;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
“我要去抬最后的祭品了。”金钱豹对着夏藕低声道。
夏藕正看得瞠目结舌,听到他说话,颠颠的跟上去,忙道“奴婢去帮豹爷!”
最后的祭品,一定是福娃了!
这道人邪性的紧,她要看看有什么机会,尽快将人给救下……
他们大概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到后面的院落里。
金钱豹从门缝张望,见里面有几个族人正在奚落福娃,便没有进去。
夏藕看着周围堆着很多的柴禾和火油,问道“豹爷这里为何摆这些?”
“原本是要将这‘祭品’,同那些一起埋掉的,但后来听谷嬷嬷说,要用火才能兴旺。”
“谷嬷嬷?”夏藕疑惑。
谷姓之人不多,她恰好就认识那么几个,还都是有仇的……
金钱豹在小美人面前,那是不用喝酒,脑子就一阵浆糊。
“你们后宅的应该不认识,我妹妹那头的嫂子金夏氏,清河县来的,前几天过来小住,陪着的那个嬷嬷就是曾经池瑶母亲的奶嬷嬷。
总之,她们聊得很是投机,你见了要让着几分,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关系好乱呀,都听不大懂,但见人敬着些就是了。”夏藕垂眸,掩去眸底的惊愕。
清河县来的金夏氏那不就是夏三姑,提督大人的恶毒后娘?
这个池府的谷嬷嬷,可不正是她心中想的那个老虔婆?
瞬间,脑中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都联在了一起,形成一条畅通的脉络。
这是谷嬷嬷和夏三姑,是借着稷府的权势,要报复提督大人啊!
就说嘛,好好的怎么侯府就忽然派人来捉稷澂,还云里雾里闹出什么献祭?
通通都是阴谋……
狼奔豕突,肆意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