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很有眼色的备好浴汤。
夏藕没问夏藥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她帮对方洗漱时,看着那这一身的青紫,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她盯着夏藥小臂上朱砂色的灵芝样胎记,微微出神。
记得夏藥比她年长六岁,在其出嫁的时候,她虚岁不过才十一,在此之前夏家的活计还有夏藥帮着分担,但后来她就彻底成了夏家人的奴才。
可想而知,若是没有夏藥帮着她那十一年,她怕是连活得活不到十四岁都不好说。
就冲着曾经共患难的情分,她也会伸手拉夏藥一把……
半个时辰后,她们再次踏上行程。
福娃让牟斌重新端来大肉的云吞,让小鱼仙在马车上用早膳。
他好歹也是太子,自然也不是小气的人,给夏藥和稷澂也各自备了一份。
他不经意瞅了瞅夏藥,原本想看看是不是自己到了好色的年纪,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小鱼仙生得倾国倾城也就罢了,这位姐姐还长得同她母妃一模一样,也不能算是半分不差,就是瘦了些,年轻了些。
这夏家到底是什么来历?
小姑娘家家的……
一个个的都这般,不简单……
稷澂仍然神色不变,捏起一根油条,贴心的递给夏藕,道“这里的云吞没有泡子河那家的小云吞好吃,回头为夫给娘子去咱们那边买。”
“这是瀓哥?”
方才,夏藥一直没敢抬头打量,这会儿看了稷澂一眼,瞬间认出了那个惊才艳艳的少年。
“这可真是太好了,澂哥做了我家小狗子的夫君,日后便再无人能欺负我家小狗子啦!”
稷澂淡淡开口,道“夏家人犯了事,都被下狱了。”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当下,夏藥哽咽起来,激动得连脸颊都抖动起来。
夏藕给她递上手帕,又伸出小手帮着轻轻地拍背。
记得在夏藥出嫁前夕,她极为不舍的拉着对方。
藥姐却是满怀憧憬,不仅说三朝回门会来看她,还允诺时常会接她过去小住。
但随着那日花轿离开,却是一去不复返。
“藥姐在三年前,不是嫁给城里的富户了?
可后来听说藥姐无声无息的失踪了,又为何会失踪,这里面都发生什么了?”
“我嫁的哪里是城中富户,明明是给一个棺材瓤子冲喜娶的,这三年来苟延残喘,就是为了看着他们遭报应!”
夏藥面上愤恨交加,恨不得咬死这些仇人,抽筋扒皮。
“我也不瞒你们了,倘若夏家只是把我当奴才使唤,我也不说什么,毕竟我是买来的,又不是亲的?
三年前,我刚过去冲喜,那老头儿还没过一个月就咽气了,他的子女就要我殉葬。
我不肯,便去书院寻夏,他是老夏家的长子长孙,又是我名义上的大哥,十几年相处下来,哪怕他对我并没有多亲近,我也以为她会为我说些话。
可我在找他的那夜,遇上了他的同窗,清河侯的庶子稷业……稷业瞧上我的好颜色,就……就……要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