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报复性的咬一口,又忍着笑,道“哎呀,夫君你说说这缘分如此奇妙呀……
咦,怎么还出血了啦?
乖乖勒,痛不痛,我给你呼呼?
看你这嘴唇薄的……啧啧,比那小白脸还嫩呢!”
稷澂:“……”他是小白脸?
抿一下疼得发麻的唇瓣,尝到一点儿血腥味。
眸光微微一暗。
他偏头,拧着瞧过去,平静的面具几近撕裂。
漆黑的眼眸如寒渊般深邃,晦暗不明地盯着那个始作俑者的元凶。
细辨之下,眸底隐隐有暗光涌动,似乎下一瞬便要将她连皮带骨的啃噬干净。
他要好好地考虑,是否将她变成前世排位上安静的冥妻。
夏藕触及到提督大人的目光,心口一悸。
瞬间,那偶然膨胀出的胆子,又双叒叕缩了回去。
她一个滚儿,从他身上滚了下去,卷起被子蒙住头,利索地蜷缩成一个小山包。
她怯怯地咬住被角。
夏藕,你干啥了呀?
居然想压住提督大人?
你忘了他杀人时,刀起刀落的狠辣啦?!
稷澂薄唇磕破皮,渗出一滴血珠,他的拇指压在唇瓣抹去。
侧看她缩在被子里,怂怂的小模样。
他抬手按压一下眉骨,轻轻叹息,眸底却藏着不自知的宠溺。
手指微捻血色,那股子为民除害的心思跃跃欲试,即将破土而出,不期然地又想起方才一触即离的甜软。
罢了,自己辛辛苦苦娶回来的,总不能打脸!
再说,这小东西总归是知错了……
总归没有谋害亲夫,他又不是暴虐的品性。
他将盖在她脸上的被子拉下来,压在胸口的位置,又压了压被角。
随手一个掌风过去,烛火熄灭,冒出一缕细烟。
感受到提督大人躺在她的身畔,夏藕浑身都僵住了。
小胳膊、小腿儿规规矩矩的,不敢乱动。
可不一会儿便睡意来袭,强撑起来的神志,也缓缓淡去。
她不知不觉的屈从在睡意中……
“啪叽!”夏藕热得将棉被蹬掉,一条小腿儿架在稷澂胯上,还蹭了蹭,寻了个软乎乎的位置。
稷澂:“……”
过分了啊!
她不让圆房,却占他的便宜?
没等他将夏藕的小腿儿,给扒拉下去。
夏藕又懒懒散散地倚在他的肩头。
小脸睡的粉呼呼的,睡姿不规矩,睡颜却无端惹人怜惜。
“呲豆豆……呲肉肉……”梦中的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
稷澂唇角一抽。
还吃豆豆……
那连环小屁屁还没放够不成?
想他连道仁帝的屁味儿,都没闻过。
“我家夫君,好帅…好俊……”夏藕鼓秋了一下,又再次梦呓。
瞬间,稷澂唇角微微勾起,轻轻地摊开臂膀,将那娇躯拢在怀中。
其实自家小娘子除了偶尔古灵精怪些,也不难养……
夏藕每日例行拍马屁的功课,已经上升到战略性战役,就算在梦中也不忘温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