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在见到池瑶的时候,眼睛“噌”的亮了起来,眼底掠过惊艳。
还别说,海王还真就是有海王的资本,这美商就是高。
池瑶也看向夏藕,眸底闪过疑色。
这贱民如何有资格入内宫?
美眸流转大殿中,除了今上、贵妃、太子,还有那日夜里的男子,她听说他如今已是解元郎,她的眼力果然不错。
“燳儿,池大姑娘来了,她说这腹中胎儿是你的,此事可为真?”道仁帝看似寻常的一句话,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似有泰山压顶之势。
作为一国之君他也算为国为民的贤君,只是面对家人、家事,却愈发有些事力不从心。
高夫人颔首低眉,面上换了一副痛惜之色,蹙额沉声开口。
“臣妇的女儿自幼便替臣妇掌管府内中馈,连着铺子的生意都照料着,生意不是内宅,生意场里那些手段上不得台面。
如今,臣妇为嫡女作证,她的孩儿确实是太子殿下的血脉。
那日…意外…臣妇不敢讨回公道,可瑶儿却因此情绪不好。
瑶儿一向被臣妇教导得柔顺,又是那般光彩张扬的性子。
不成想,一时不慎竟波及到了民间,影响了太子殿下的声誉,都是臣妇的不是……”
“燳儿如何说?”道仁帝微微蹙额,懒得再听这些话,直接打断了。
稷贵妃若有所思地看着福娃,似是已经信了高夫人的话。
福娃一怔,气得心里直搓火。
之前他就觉得不对,明明嘉奖小鱼仙的救命之恩,可为何要秘密宣进宫?
原来这是要借着这个由头来审问池瑶。
那请小鱼仙和稷澂来做什么……是旁听,还是对峙?
红毯上,池瑶瞧见福娃脸色一阵发青,暗道不好,连忙开口。
“燳哥哥,如今是瑶儿一生中最难的时候,殿下可是要舍了瑶儿?
你说过会疼惜我一生一世,无论斗转星移,燳哥哥都会陪着瑶儿的……呜呜……”
稷贵妃的余光扫了一眼下面,款款一笑,道“聘者为妻,奔着为妾,池大姑娘怕是再无资格为太子妃了。
依着本宫拙见,不如就降为良娣,再另择太子妃。”
闻言,福娃心底冷笑。
再择下一位太子妃?
择谁?
还不是稷家女!
母妃可曾想过,池瑶那腹中的孩子同他没有半分干系?
呵,他的母妃才不会为他想这些……
她的眼里只有母族,为了帮稷家固宠,甚至都不在乎是否会害了他的一生?
母妃为了稷家的前程,编织了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牢牢的网住。
别人的父母对子女各个都是呵护备至,“家”是温暖的代名词,唯独对于他却是要处处权衡的地方。
他恨这样皇族的出身,可却无能为力。
他迫切的想要有个喘息的机会,寻找生命的那束光,可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耳边还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