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姑娘的年龄与自己遗失的女儿又相仿,不是她的女儿还能是谁?
彼时,念媇震惊的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她转头去看夏藥,瞳仁一缩,忙对着稷贵妃开口。
“娘娘还请慎重,太康公主的尸首都下葬了数十载,而且未免这个时机,也太过巧合。”
“这……”稷贵妃被这一说,也觉得太过巧合了。
那激动的心情,又是一凉。
难道是有谁知道什么,便特意安排了这一出戏?
念媇盯着夏藥目光似是能透过皮肉直入骨髓,道“夏娘子,你堂姐为何会来东宫?
又为何会出现在今上和贵妃的面前?
看这个年纪已经嫁人了吧?
夫家贵姓?
你们是何时到京城的?
家中可还有别的什么人?”
这话让夏藥的脸颊涨红。
她不过一个供人玩乐贱妾,哪里有夫家?
“娘娘还未开口,你有什么资格发言,什么都要掺合,当是被窝里放屁,能文(闻)能武(捂)!”
说着,夏藕将夏藥拉到身后,毫不留情的怼了过去。
她记得道仁帝的独女,朱秀荣早在四岁那年的中秋灯会上走失。
待月余后,被寻到时除了那身衣裳,尸体都腐烂了。
也就是说,除了那身衣裳几乎没有证据证明,当初的尸首便是太康公主。
这也是稷贵妃一直认为自己女儿没死,而是遗落民间的原因……
念媇在今上面前敢怒不敢言,只能悻悻道“只是憋不住,一时多说句话而已……”
“憋不住你去出恭呀,难不成用嘴如厕?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海边盖房子,浪到家了!”
夏藕一个大大的白眼送上,那份嚣张的气焰,拿捏的妥妥的。
刚才,有人趁乱拧了她好几把,都是念媇给嬷嬷们使眼色,明晃晃指使的。
想那诗仙李白为贵妃写诗,还让高力士脱靴磨墨呢!
她好歹也救了贵妃亲儿子的命,最起码也要奚落一番坤宁宫的红人,出口恶气!
不过,她也把握了分寸,都是用调侃的语气怼的。
论起怼人,前世今生她就没服过谁!
“噗呲!”闻言,众人原本憋着的笑,是再也忍不住了。
稷贵妃一巴掌拍在念媇的脸上,怒斥道“闭上你的嘴!”
嘴这么笨,太丢坤宁宫的人了!
“是,娘娘!”念媇捂着被打疼的脸,面色难堪。
这已经是她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挨的第二个巴掌了。
主子就没想过损了自己的颜面,她又要如何在宫人面前立足?
夏藕心里这才痛快些了,道“藥姐,方才就属念媇姑姑下手最黑最狠辣,你可还疼?”
“没事,都习惯了,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夏藥无所谓的笑笑,思绪仍沉浸在方才那一声“秀儿”之中。
莫名熟悉,却如何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