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阿澂唤朕姑父即可,一口一个圣人的多见外?”
道仁帝腆着脸,死拉硬拽的套近乎,又对着新鲜出炉的准女婿,道“阿斌,快把公主抱起来,去内殿。”
“不……”夏藥虚弱的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她一刻都不想看见稷贵妃……
旁边的福娃,还在一直发愣。
昨日,他落水那阵,脑子着懵,直到此刻才知晓夏藥便是秀儿。
那个曾经跟着自己屁股后面白白小小的一团,糯糯唤着自己太子哥哥的小秀儿。
“那妹妹就先去孤的东宫。”
“好。”夏藕二话不说就帮夏藥应了。
依着姐姐这伤势,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
是以,只能留在宫里,也唯有御药房的药材最全最好。
牟斌俯身,把夏藥稳稳地抱了起来,然后朝着额上青筋一跳跳的稷业睨了一眼,眼神阴冷,寒气森森,道“让开。”
他亲自查的夏藥离宫后的过往,没人比他更知道稷业的恶心。
准妻妹说得没错,稷业的姬妾全都是按照池瑶的模样找来的,站出来一排排,简直脸盲的要命。
而夏藥不过是因为生得像太子,大概因为池瑶被许给太子,才惹来稷业的嫉恨,而且引来稷正等豺狼的也正是稷业,根本不是稷贵妃以为的那样。
稷业被牟斌看得打了个冷颤,头皮微微发麻。
他知道这就是武人的杀气,无形的威胁。
“别挡路。”夏藕瞪着明亮的杏眸,对着稷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男人真是讨人厌!
稷业忍下心中的怒火,退后一步。
这一步退的不仅仅是一步距离,还有男人的尊严。
牟斌抱着夏藥与稷业擦肩而过,随稷澂等人往东宫的方向而去。
稷贵妃脸色阴沉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明明是自己生的儿女,却同她疏离,她不过只是希望母族和儿子都好好,这有什么错?
稷业很是贴心的安慰了稷贵妃一通,又表明自己对池瑶只是纯粹的欣赏,至于姬妾按着池瑶找,更是无稽之谈。
待化解了姑侄间的误会,稷业这才离开。
这次的事情怕是还有余震,他得去找祖母帮着自己扫尾才行!
稷贵妃对稷业的观感更是好了不少,幸亏她没被夏藕误导,否则就悔恨终生。
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能害自己到的亲闺女不成?
一时间,只觉得秀儿不识抬举,决定待夏藥康复后,再毁了那婚事,将女儿和稷业凑成一对。
牟斌的脚步又稳又快,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东宫。
东宫的掌事公公,何文鼎本以为太子会前往江南,便一路南下寻人,半路上听说太子已经回宫,立刻从外省回来。
尤其,听到民间的各路传闻,愣是给他生生吓得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回。
刚进宫,他就又听到坤宁宫那边,又闹出了动静。
正往那头走,刚迈出门槛,就见到牟斌抱着一个血人,后面太子等人一路小跑的跟着进来,吓得他那心脏差点都快不跳了。
好好的一个孩子愣是被池瑶那妮子迷得五迷三道,听说昨个还投湖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