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一看这架势,直接又她们开口前,道“诸位夫人若是不想用些糕点,吃些酒水也好,这可是御用贡酒,圣人亲赏的……”
霎时,嘴里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顿了顿,才婉拒道“公主,郡主,无需劳烦,臣妇大概是方才受了惊吓,这会儿有些不大舒坦,便先告辞了!”
“这就走了,用些水酒吧?”夏藕再三挽留,小表情还略带遗憾。
命妇们忙拒绝,道“多谢公主、郡主的好意,吾等实在是身体不适。”
“既然如此,那便祝诸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一年还更比一年高……”
夏藕笑了笑,明明小脸仍旧是娇媚讨喜,却透着一股子别有深意,令人不得不多想。
众命妇:“……”连吓带刺激,脸色都惨白了。
众命妇们忍着五味杂陈的情绪,对着太康公主行礼告退。
“多谢公主郡主解围,臣妇感激不尽!”沈稷氏单独留下来,向姐妹二人道谢。
夏藕这才看向沈稷氏,对方的容色并不十分出众,但笑起来温柔可亲,观之喜人。
不过,夏藕却知道,沈稷氏对沈椿的那些妾侍与庶出子女们,有多心狠手辣。
还别说,对方这张脸可真适合佛口蛇心的人设。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
话落,夏藕见沈稷氏又要回些什么话,颇有打蛇上棍的趋势。
哼,论起狗腿子,她说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她可是连冰山般的提督大人,都拿下了!
这沈稷氏不就是想巴结她们姐妹这份权势嘛?
但凡她不想给,不说巴结,就是扒掉裤头都没用。
她莞尔一笑,却透着拒人于千里疏离之感,道“夫人先退下吧!”
“是!”沈稷氏福身告退。
她不想走,却又不得不离开。
这就是身份上的高低贵贱之分。
哪怕她的年纪都能当那姐妹两个的母亲了,可她不过是侍郎夫人,品阶相差悬殊……
大殿门口站着侍候的何文鼎,虽然眼睛一直垂着,但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被稷澂诊治好后,这还是首日上岗,不成想就见到了恩公家的小娘子,狐假虎威的一面。
还别说,真是挺像模像样的……
“小狗子,方才,你可真威风,一直温声细语的,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没说,就将她们通通都打发走了!”
夏藥见那些命妇都离开了,那提着的一口气才松下来。
刚刚她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怕了,可却振作不起来,幸好有妹妹帮她。
夏藕一听夸奖,眉梢眼角都透着得意,道“哼,就她们那些老古板,就是再来一窝,都不是本郡主的对手!”
“小狗子最厉害了!”夏藥望着妹妹,一双漂亮的眸子除了崇拜,还透着与有荣焉。
是她亲眼看着妹妹,从粉团子一点点长大的呢!
“咕噜噜……”
这样高光时刻的场面,忽然被一声洪亮地咕噜声,给打破了。
那不可忽视的声音,是从夏藕的肚子里传出来的。
她正得意,准备剖析自己的那些话术,就听到这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是那般猝不及防……
但再尴尬也没办法,毕竟这肠胃是自己的,总不能动手教训吧?
她只觉得尴尬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