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椿眼前清明,眼前的“诡异”一幕让他身子猛地一僵。
他惊如雷劈,惊愕不已。
方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一恍惚,他就抬手了呢?
对了,他好像要摸摸未央郡主的脸蛋来着……
难道,他这是色令智昏了?
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就按耐不住了?
蹊跷……
他下意识倒退几步,可转而又为自己方才的怯懦恼怒不已。
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他犹在懊恼,耳边却响起了少女呵斥的声音。
沈椿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年,他抬头间,看到夏藕姣好面庞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是你勾引本官!”
霎时,沈椿瞳孔一缩,下意识的认为是夏藕给他下药。
当即,他快步走下台阶,抬手就要攥住夏藕的手。
“沈大人,这是要学稷家人的登徒子作风?”稷澂面沉如水,脚猛地扫过去,将沈椿脸朝下的摔倒在地,来了一个狗吃屎。
沈椿吐了一口黄泥,指着稷澂,呵斥道“大胆,竟敢袭击朝廷命官!”
“辱人妻着,人人得而诛之!”稷澂面色不变,手上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将沈椿指着他的胳膊,拧成两截。
“啊!”沈椿的胳膊,在袖管里无力的甩着,疼得咬牙切齿,一张脸狰狞恐怖,风度尽失。
守在沈椿旁边的兵士们,想要护主,但碍于未央郡主身份尊贵,又不好以下犯上,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侍郎被扭断了手臂。
夏藕可不想给提督大人扣上什么骂名,瞧着地上的东珠,道“沈大人,我夫君教训你,可不是为了本郡主,而是因为你毁坏了太子殿下赏赐给我东珠头面。
我夫君此举乃是为了皇族颜面,才不得已为之,还请沈大人好自为之!”
沈椿看向地上凌乱的东珠,眸子一紧。
这是……
沈椿恨得几乎将一口银牙都给咬碎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下次再聚!”沈椿哪怕是极为痛苦,却流出傲慢之色,上挑的眼尾透着狠辣。
但当他再次盯着那龙眼大的东珠,还是带着那些兵士,狼狈离开。
夏藕没想到自己准备那一堆挤兑人的话,还未说了,沈椿就先带着兵,乌泱乌泱的跑了。
“这东珠竟这般管用?”她瞧着地面,低声喃喃着。
稷澂顺着小娘子的视线,微微垂眸。
登时,微微一怔。
那是道仁帝许给心中白月光的信物,这套东珠的头面应该共有十六颗珠子,寓意当初道仁帝在十六岁时,同白月光相遇。
这套头面意义非凡,哪怕是稷贵妃都没有资格沾染,在道仁帝给太子赐婚后,就留给了太子,令其在大婚之日送给太子妃。
前世福娃溺亡,他曾有幸见过道仁帝,亲自擦拭这套东珠,一颗一颗,不轻不重的擦拭,爱惜不已。
便是这样尊贵之物,就这样滚在尘埃里?!
难怪,沈椿落荒而逃……
此事,绝对不能由沈椿之口告由今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稷澂忙让人拿来木匣,将东珠头面都给收好。
这东西是如何到了小娘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