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夏藕手中的小香枣,就都玩光了。
颇有些意柔未尽的拍了拍小手。
她轻手轻脚地走来,探着小脑袋往里瞄了瞄。
见稷业有半个身子都沐浴在“黄金汤”中。
她双手环抱,幸灾乐祸的笑,道“啧啧,若是公子这般模样被池大小姐瞧见,会做何感想?是否当她再见公子时,就会想到您如今英勇顽强的姿态呀?”
“本宫这就去传池瑶过来!”夏藥紧随其后,一脸肃穆的往里瞧。
见稷业狼狈至此,心中岂止是觉得解气那么简单?
甚至,她觉得茅坑里的黄汤,都可爱了许多……
“藥儿,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吧!”稷业两手死死抓着茅缸边,攥得都快抽筋了。
一见夏藥真要去唤池瑶过来,他十分迫切道“藥儿,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海参倒比虾仁贵,虾仁五十买一斤!”夏藕担心阿姐心软,直接就用顺口溜给接了下去。
夏藥见妹妹笑那么欢实,心里也舒服多了。
决定再多欣赏一下稷业的窘境。
稷业的两手摽在茅缸的边沿上,暂时尚未彻底陷落,但看他涨红的脸,也知道他定然快坚持不下去了。
夏藕见阿姐真是对稷业毫无留恋了,紧攥小手才松开,心头的弦也不再那般紧绷。
不说是这个年代的女子,就是放在她们现代,也有很多女子对送予贞操的男人,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要不怎么说,男人在上床前用下半身思考,而在上床之后,才能上半身和下半身一起思考,但女人则是恰好相反。
是以,她还有些担心,藥姐一不小心就对渣滓心软了。
稷业悬在茅缸之中苦苦挣扎,见那贱妾真的不顾及曾经丁点儿情分,心中莫名发空。
不知是心里发空,还是挣扎了那么久力竭了,手上一滑,直直地坠入了茅坑之中。
“砰!”他重重地栽了进去。
稷业只觉得恶臭的粪汤直往他眼鼻耳里钻,连着那个味道都往脑仁里撞。
他本能的想要呼吸,可四下尽是浑黄的粪汤,但凡张嘴呼吸,那粪汤便要灌进去,他忙闭紧牙关。
夏藕同夏藥姐妹二人,立在茅房上,往下窥视。
茅坑里的味道被稷业这一砸,都给扑腾起来了。
那味道别的多呛鼻子了。
夏藕用小手,煽了煽。
瞬时,五脏翻腾,差点连着刚才吃的都给吐出来。
“呕……呕……”
“还好吗?”夏藥忙给妹妹拍背。
她站得没有小狗子那么近,所以还能坚持。
夏藕摆了摆手,哭笑不得,道“这屎可真是双刃剑,下次可不能再玩了,太恶心……呕……”
姐妹二人玩够了,这才往外走。
这时,只见来参加百日宴的贵妇们,都聚在园子里赏花。
紧接着,有个婢女同金太夫人耳语了几句。
她不知听到什么,就要带着众人出园子。
“藥姐,她们这是往哪个方向走?”夏藕问道。
看这个方向也不像是竹林假山那头,再说提督大人出来时将石门给关上了。
按理说应该不会这般快被发现……
夏藥想了想,道“那头也算偏……按照规矩,现在应该是池瑶住的院子。”
“池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