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起,天下再无福娃,只有太子殿下朱燳!”
夏藕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太子对池瑶余情未了。
她不喜欢同这样犹豫不决的人做朋友。
不过,幸好她提前给池瑶的胸口,刻了一个“白”字。
否则,待他们再次归京,怕是要对池瑶卑躬屈膝了。
明明认清了本来面目,却仍放不下,那不是深情,而叫做执迷不悟。
这种举棋不定,到最后只能是害人害己……
夏藥走下台阶,拉着妹妹的小手,道“不管太子是不是小狗子的朋友,但阿姐永远是你的阿姐!”
“阿姐,最疼小藕了!”夏藕一想到即将分离,不由得了眼窝发热。
这一别若是最好的情况,没有十年八年也回不来,若是不好,这一别便是生离死别……
夏藥没有留妹妹,而是将小狗子拉到妹夫的身边,道“去吧,行李都准备充裕些,听说那地界除了土匪,什么都没有……”
夏藕同阿姐告别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提督大人身侧,往宫外走。
福娃还要解释,却见人家根本没理自己。
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道“我……”
“哼,白眼狼,连好坏人都分不清。
早晚让池瑶把你害死,你才能明白什么叫做悔之晚矣!”话落,夏藥大袖一甩,气哼哼的离开了。
看太子哥哥这个不争气的模样,她就来气。
也不知那个池瑶有什么好,偏偏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一国储君迷惑了心智……
福娃怔愣的立在原地。
倘若,他知道小鱼仙会因为自己没有主动开口为她求情,就同他疏远,甚至连朋友都不做了,那他一定会最先开口。
在他心中小鱼仙可比池瑶重要多了……
最后,走出大殿的池瑶,哭得是梨花带雨,哽咽道“太子哥哥……”
“你连亲生儿子的尸首,说忘都能忘,竟还记得曾经对孤的旧称,也真是难为池姨娘了!”
福娃这回被小鱼仙的冷脸,弄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对池瑶素来温润的态度,也因此骤然转变。
若是,他之前就同池瑶划开界限,小鱼仙也不会对自己失望了。
霎时,池瑶大惊,连眼泪都忘了掉落。
他怎么能如此对她说话……
她明明已经后悔了,还要自己如何做?
待福娃走后,高氏幸灾乐祸的扶着女儿,往宫外走。
“还以为稷澂真的飞黄腾达,连带着那小贱人也妻凭夫贵了,原来是赶着去送死,以为中了状元就了不起?简直自不量力!”
“我一定要比夏藕过得好,比她强,让她跟狗一样,匍匐在我的脚下!”池瑶扯着衣角,眼神执拗的不行……
丁香胡同。
稷澂换下了绯红官袍,穿着玄色暗花纱缀绣绿竹仙鹤的深衣,那袍裾上的仙鹤刺绣仿佛要乘风归去。
更衬得眉眼俊美如画、风姿隽爽。
同时,夏藕捧着猪蹄大口大口的啃,也不忘瞅着这个秀丽姿容的少年。
去龙川境内做巡抚的官员,十个去五个死,三个告老还乡,还有两个找替身冒名顶替的。
例如,像建昌伯那般的行事,便算是最后一种。
提督大人怎么看都不像逃兵,那就只剩头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