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澂对着怀中的小娘子哼了哼,暗暗表示他不愉悦的心境。
他重话舍不得说,可轻了她又不长记性,万一惹得小娘子下次再游走于危险边缘,他又如何是好?
夏藕察觉到了提督大人的暗示。
连忙从马车的暗格里,翻出样品,道“夫君,小藕染出了迷彩布,照样从布庄定下万匹,用不了多久咱家寒冰军便能穿上新军装了呢!”
稷澂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挪到料子上。
眸色微微一凝。
这种色块斑斓的布料,乍看很丑,但却可以来分割绿树草丛、斑点的轮廓,方便融入背景,降低识别度,成为保护色,若是不细看,几乎可以视野中消失,直至距离近到为时已晚。
倘若穿着迷彩的军服,去狩猎、剿匪,绝对可以作为人造的保护色,降低自身可见性与被敌人或猎物发现的风险,从而失去先机与危及自身安全。
“娘子有心了,迷彩很适合伪装,但有事派人来大营说一声就好,哪里至于亲自跑一趟?”
“小藕想夫君了,很想,很想……”夏藕那双湿漉漉的杏眸,宛若清晨林间的小鹿,灵动非凡。
特别是她专注看着他的时候,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仿若透着一丝沁人心脾的甜意。
稷澂见小娘子这般说,腹中那些管教的话,是再也说不出来。
她的出现,宛若是夜空中最闪耀的明月,散发着既柔静又不可忽视的光芒。
让身处黑暗的自己,不自知的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想,无论他是否得知前世的那些羁绊,但凡遇见,他便会再次追寻她,从而爱上她。
许是稷澂的目光太直白,夏藕耳尖泛起一抹红润。
稷澂目光落在娘子那娇艳的粉唇上,越发灼热。
他将车帏拉上,遮住了外面的景象。
猛然俯身,噙住了小娘子的粉唇。
起初,太过突然,夏藕很是腼腆,羞涩又紧张。
但毕竟小别胜新婚。
再加上扑面而来尽是阳刚荷尔蒙气息,惹人心潮澎湃。
慢慢地,她便沉沦在这个吻里。
少年那健硕有力的长臂,紧紧地拢着她,令人动弹不得,却倍感踏实。
稷澂感觉到小娘子的认真,越发不能自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凭着意志力,松开对她的桎梏。
他觉得自己离着圣僧的境界,又近了一步。
夏藕红着小脸儿,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粉嫩的小嘴儿微张,轻轻地喘息着。
难怪有那么多女子惦记着成为提督大人的女人,就是为妾都趋之若鹜。
这只妖孽真是太祸国殃民了!
倏忽,她感觉到什么……
脸色更是涨红了。
“娘子,你可千万乱别动,否则为夫怕是要是失言了……”娇软可人得小娘子,却只能看不能吃。
其实,他的自制力一向极好,可唯独碰到小娘子就很难把持。
他将额头,抵在小娘子单薄的肩膀上,又腻歪了一小会儿。
马车才停下。
后面的车队也跟了上来,兵士们开始忙着卸货。
不仅有足足的五百斤猪肉,还有猪油、酱油、盐、毛笔、墨、笔洗,纸张,都是一车车的。
精兵们搬着一大摞的纸张,眼底都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