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给某些为生活所迫的女子,提供捞钱的便利。
如此,也算各取所需。
乐户属于乐籍,身份世袭又低贱,见池仲容等人出手大方,便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可劲儿地在他们跟前溜达。
土匪的女人都是抢来的,哪有这些自荐枕席女子够味儿?
而且,他们本就好色,被美人们勾得那叫一个乐不思归,夜夜笙歌。
这些日子说不去街上骚扰良家妇女,他们就是连乐艺们都伺候不过来。
每人都在眼下挂着一副黑眼圈,一副肾虚的模样。
尤其,池仲容身为大匪首,被乐艺们争先讨好,被美人们唤为“一夜七次郎”。
他刚开始他还行,再后面就是强撑了。
这会儿,他不说提刀杀人,就是连走路都打晃,但为了威名他依旧被迫寻欢作乐……
正月初三。
稷澂收到岳母大人的暗号,沐月潭已经潜回山寨,并安排将剿匪准备就绪。
当即,稷澂终于让人告诉池仲容,他要亲自宴请尔等。
被腐朽过的池仲容,一听稷棉花邀请自己,首先不是想到危险,而是想到了提督夫人未央郡主的倾国之貌。
有个叫夏蓙的女乐姬,也算是他现在的老相好,同他不止一次说未央郡主美得不可方物。
而且,还是很放得开的那种……
食色性也。
身为男人,若是能得到天下最美的女人投怀送抱,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一想到将美人压在身下的画面,他大半个身子都酥了……
于是,池仲容在夏蓙的要求下提议,既然是宴请那就不能少了女伴,明里暗里的暗示稷澂,带着未央郡主一起来。
曲酉如实将消息禀告。
稷澂听到消息的时候,夏藕正在旁白吃冰糖燕窝。
她捧着琉璃小碗,幼白的小手一勺勺地往粉嫩的小嘴里送,还时不时的吹一下。
听到禀告,她惊愕的抬起小脑袋,杏眸瞪圆,道“那个池仲容这是要勾搭本郡主不成?”
稷澂不动声色拿起桌子上另外一只白釉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凉茶,放下茶碗后手指搭在碗沿,轻轻转动,眉目冷如寒冰。
这不仅仅是有人要勾搭自家的小娘子,还是要给他戴绿帽子。
好样的!
气氛跟着越来越压抑。
夏藕已经对提督大人的威严免疫了。
她摩挲着下颚,忽然脑中闪过一张姣好却阴毒的面容。
高文芳虽死,但夏蓙却被她网开一面,送到了乐坊。
毕竟,她们曾经是堂姐妹,她这人“厚道”的很。
她对着曲酉,问道“是夏蓙同池仲容说了本郡主什么嘛?”
“郡主娘娘料事如神,线人回禀正是夏蓙从旁给池仲容吹的枕边风。”
曲酉说完,只觉得脑袋顶直冒凉气,再不敢多留,告了一声退后,麻利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