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动了动了,缓缓醒了,她睡的有点迷糊,伸手挼了挼自己脑袋,随手把手一搭,恰好放在了他的腿上。
稷澂身子猛然一僵。
“夫君……”夏藕又软又娇的嗓子,微微沙哑。
思绪回笼。
她瞪圆的杏眸,又憋出两个字,道“孽畜!”
四目相对,连时光好似变缓了。
稷澂神色有点不自然,不过只是一瞬,稍稍的别开眼,又注视着小娘子,很是淡定。
“娘子,贼喊捉贼,可太欺负人了,为夫的清白都交给娘子了……不过咱们毕竟是夫妻,为夫吃点亏,也就罢了!”
夏藕:“……”
她气得像河豚,两腮鼓鼓的。
插着小蛮腰,道“稷澂,你好歹也是皇子,曾经也是立下壮志,抱负远大的有志青年。如今居然学会倒打一耙了?”
稷澂挑挑眉,将锦被拉下,露出肩膀如繁星般的伤痕,同他俊逸矜贵的气质相悖。
曾经,他是想进入内阁,成为辅弼大臣。
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
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
不过这些都是他曾经的抱负,如今他的抱负是,当小娘子的夫君,未来孩儿的爹。
见此,夏藕莫名有些心虚。
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一涌而来。
昨夜,貌似、好像、一开始是他主动,但后来她好像是真的翻身农奴把歌唱,将提督大人给那啥了……
酒色误人,一言难尽!
“放心,无论如何,为夫都会对娘子从一而终。”稷澂起身,随意将袍子一穿。
然后,他将人抱到净室。
待二人沐浴更衣后,曲午前来禀告。
沐月潭按照稷澂的计划,扮作土匪头子,领着一对人马将高氏成功给绑来了,此刻已经押入地牢。
夏藕恨透了高氏,也顾不得害羞了,立刻就让人备马……
“吁!”马车停在牢房门口。
提督大人的脸就是通行证,且不说无需亮牌子,就是连句话都根本不用说,牢就头毕恭毕敬的将夏藕与稷澂迎了进去,还在殷勤的在前面带路。
大牢里漆黑湿润,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刚走了一半,就听见利器抽打什么的声音,其中还伴有哀嚎声。
审讯监。
沐月潭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挥舞着鞭子,平添了几分气势。
高氏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皮开肉绽。
沐月潭的手下在她后面站了两排,毕恭毕敬。
他们也是最近才知道老大的身份。
好家伙的,感情老大是提督夫人的亲娘,提督大人的岳母。
这背景简直不要太强大了。
“老大,人昏过去了。”
“泼盐水!”沐月潭神色冷凝,哪有一丝在夏藕面前的慈爱模样?
自从高氏被她活捉,就想寻死。
想死?
哪有那么容易!
她若是不好好让高氏吃够苦头,怎么对的住女儿?
她已经通通都打听清楚了,知道高氏是如何让谷氏虐待女儿的了!
若是不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她连觉都睡不安稳。
梦里全都是自家娇柔的小女儿,被这些人刻薄苛责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