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似锦,艳如芙蓉,烈如牡丹,盘旋天边,瑰丽壮阔。
何文鼎将一支细细长长的小叶紫檀木匣,交给沐月潭。
沐月潭接过,那种被惦念的感觉,幽幽杳杳,仿似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尖,经久不散。
夏藕瞄了一眼,木匣上面描金雕花,还镶嵌着玉石的,一看就很贵重。
估计里面装的是那些书画卷轴。
虽然,她有些好奇,但却不好窥视。
别看池泽是她的生父,可他不负责任,也少了那份担当。
是以,若是母亲改嫁她举双手赞成,只不过若她后爹是道仁帝的话,那关系就有些乱了。
不过,她还是很开明的,绝对不会干涉母亲的幸福。
母亲已经苦了大半辈子,没必要为了劳什子名声,再接着委屈后半辈子,再说大不了换个身份呗!
接完圣旨后,夏藕简单的梳洗一下,褪去诰命大妆。
换了一个身绣折枝花交领长裙,外面披着宝相花纹织锦斗篷,脚踩金丝线镶东珠短靴,继续出来应酬。
作为新鲜出炉的成王妃,她总不能不露脸,让旁人以为她目中无人。
这会儿,周边的官员们也都听到了消息,拖家带口的过来送礼,拜见成王与成王妃。
夏藕还算是长袖善舞,而且官眷们通通都是捧着她说话,哪怕是那些天性刻薄的人,也不敢有半句酸话。
一时间,宾主尽欢。
云层褪去,月光大盛。
直到这时,他们才将人都给送走了。
夏藕沐浴后,疲惫的躺在拔步床上,摊手摊脚。
稷澂的发丝间染着沐浴后的湿气,寝袍微敞,露出健硕的胸膛。
他青葱般的玉指握着布巾,亲手给小娘子绞干青丝,动作仔细,不轻不重。
夏藕眯着眸子,舒服的直哼哼。
望着自家夫君的俊颜,心里异样的温暖。
能嫁给了这样一个丰神俊朗,又专一的夫君,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稷澂自然又熟稔得环住小娘子的纤腰,问道“娘子,今日可开心?”
“开心呀!从没有那么多人夸过小藕,而且她们同我说话都可小心了,连拍马屁都非常的清新脱俗,我这会儿心里老自信了!”
夏藕咧开小嘴,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心满意足。
稷澂看着小娘子高兴的眉角眼梢都是喜色,心情莫名也跟着飞扬起来,道“那明日还让她们登门来……”
“不了,改日吧,日日吃蜜糖,也就不觉得甜了,十天半月来一次就可以啦!”夏藕乌黑的杏眸,欣喜的看向他,眉飞色舞。
稷澂宠溺地看看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羊乳,放到她的小手里,道“那成,何时娘子无聊了,就让这些官眷过来给娘子解闷。”
“好的呀!夫君最好了!”夏藕接过羊乳,小口小口的酌饮。
里面加了糖和杏仁粉,口感极好。
稷澂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方才京中传信,池瑶产子时血崩,一尸两命。”
“死了?”夏藕心里骤然一跳,有些不敢置信,乌黑澄澈的杏眸猛的闪动了一下,像是被扰乱的湖面。
她茫然地仰起小脸,怔愣的瞅着他,道“消息确定没错嘛?”
“准确无误,尸体裹了草席丢在乱葬岗,我让人确认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