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虽然前一晚纸鸢已经帮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但是江宛还是又收拾了一遍。
小乔也在今天早早的起床,等着江宛。有一样东西她已经犹豫很久,一直在想要不要给她,毕竟现在的江宛还不算成熟,至少没有成熟到可以扛起草木堂的重任。可是如果不这个时候交给她,就很难再有也机会了吧。
更何况那个人已经出现了,江宛身边要是没有点保命的东西,恐怕很难活着回来吧。
而日后发生的事情证明,小乔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小乔在江宛的房间外面踌躇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要进去,就在这时,江宛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去。就这样,两个人一进一出碰上了。
“小乔?”江宛揉了揉刚刚被磕痛的额头。
小乔在揉额头的同时,弯下腰把东西捡起来。江宛看着小乔捡起来一个描金的木质牌子,上面没有繁复的花纹,而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草木”。
就是这样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牌子,莫名的让江宛的心里受到了震动。小乔看江宛出神的看着草木堂的召集牌,眼神微微闪了闪。
“这是‘草木堂’的召集牌,只要你拿着这块牌子,草木堂的人就会听候你的差遣。”小乔把召集牌放到江宛的手里,继续说道:“这块牌子至关重要,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它,我似乎没有跟你明确的说过,草木堂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个人。它是自由的,所以……”小乔只说了一半,但是江宛已经明白了小乔想要表达什么。
现在她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有猜过小乔的不简单,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不简单。她也曾想过草木堂的性质,但是没想到草木堂居然有这样的背景。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和个人。也就是说草木堂是游离与尘世之外的地方。
“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江宛接过召集牌,紧紧的握住,好像要把它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午时,江宛准时来到了军队集合的地方,但是江宛并没有和士兵们一样站在队伍里,而是被宫祺手底下的人眼疾手快的请到了宫祺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个并不显眼的马车,但是内里却很精致,这种手笔一看就知道出自将军府之手。宫祺正一脸兴奋的坐在马车上,她可是无比期待着去西凉,这是她第一次随军出征。
记得小时候自己被父亲放在马背上,那时的她很小,腿还没有办法登到马镫子,而且因为马太高了,自己哭着吵着要下来,但是父亲还是坚持让自己坐在马匹上,告诉自己“宫家的女儿如果连一匹马都征服不了,那还有什么资格在江湖上闯荡?”
虽然当时自己听不懂父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莫名的不哭了,可能当时的自己觉得父亲说这话时的样子特别帅气。后来自己学会了怎么骑马,怎么武剑。记得自己十六岁的那一年,自己在将军府的武场上耍完最后一套花式,刚刚收势,父亲就对自己说:“你出师了。”
在听到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还是一脸茫然的状态,没有反应过来父亲在说什么,可是回过神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