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前线收到战报,得知我军被西凉军队打败,导致我方在这场战争中失利,龙颜不悦,虽未发大怒,但是已经发落了好几个官员。”陈子言那几个被牵连的老臣,心情不禁微沉,虽然他已经许久不任要职,但是依旧有些野心。如今朝堂变幻莫测,局势不明,皇上心思深沉,谁也猜不出什么。
“太子因为是举荐王爷的主要人员,受到皇上的怒气,为大殿之上跪了许久。那之后太子一党虽是收敛了很多,不过还是被皇上寻了错处,禁了足。”陈子言只说了这些,并没有说太多,但是闻人修谨却从中品出很多东西来。
按理来说自己上次战败没有收到惩罚应该高兴才是,可是闻人修谨莫名的高兴不起来。父皇一向是偏爱太子的时候这点事朝堂皆知的事情。可是皇上却此次却对太子不悦,甚至禁足,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皇上对太子不满,自己看似没有不利之处,可是难保这不是父皇和太子给自己演的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让自己露出马脚,好被人捉了错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父皇真的对太子有微词,想看自己和太子相争,这样才能知道谁对他的威胁更大。
对于皇帝来说,自己的皇位虽然迟早是要给后辈,但是自己给是一回事,别人抢又是一回事。在天家,父子兄弟之间除了是亲人,更是死敌。虽然矛盾,却是真正存在的。
帐中静谧了一会儿,随即就被宫豪挑起其他话题转移了注意力,而其他人默契的配合,不在刚才的话题上多久纠缠。
“陈大人此番前来想必受了不少苦,这几日可要多做休息。”宫豪对着陈子言说道:“等养好了精神才能为我们西夏夺取胜利。”
陈子言听言,想到还在容城奔波的江宛,心中复杂不已。
“唉,下官哪里受苦,这都是下官的本分,要说受苦还是王妃和郡主。”陈子言一脸的惭愧。而闻人修谨和宫豪听到“王妃”“郡主”则惊讶不已。
“这话怎么讲?”宫豪看了看闻人修谨,看他默不作声,只是抿着唇,一脸严肃,只好自己开口问道。
陈子言一拍额头,从怀中拿出江宛交给他的信,递到闻人修谨面前,拱手说道:“实不相瞒,七王妃和郡主也随军队来到了容城,此时正在容城安顿那些灾民。”
“荒唐!”闻人修谨在拿到信的一瞬间就马上打开看了,内容不多,就一页纸。
王爷亲启:
太子欲下毒害你,万事小心。我在容城还有事要办,那之后便去见你。我已经让一位医术高超的人帮助你,名为叶戒,细问陈大人可知。
妻留
闻人修谨看完这封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这封不算长的信就可以知道写信的人当时很急,但是内容却很清晰。江宛来了,就在容城,离他所在的木河边就几百里远。而她的到来带来了太子的阴谋,还有对自己的关心。
皇城一别他们就再没了联络,一封书信也没有通过,好像彼此的生活里没有对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