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姚安伦看着昏迷两天两夜的皇甫傲天,“太医,究竟还有没有得救?”
宫中老太医在替皇甫傲天换过药后摇头,“刀刀伤入要害,此人难以活命。”
“老太医,求您想想办法,娘娘要这个人活着——”姚安伦不得已抬出了季娘娘。
“姚大人,就算娘娘砍了我的头,老夫也是束手无策。”老太医走到悟空道士的床前,“这位仙长内力深厚,所以才可以保住性命,但皇甫公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经得住钢刀入骨之痛!”
“老太医请慎言。”姚安伦知道宫中四处都是耳目与长舌之人,万一老太医的这番话被有心之人加以点缀,禀报给娘娘,那太医便是下一个挨刀之人。
“谢姚大人提醒,老夫只有替皇甫公子开些止痛的药方,至于皇甫公子还能坚持多久,就看他本身的造化了。”
“谢谢老太医。”
姚安伦叫两个小太监去和太医抓药,自己则守在皇甫傲天身边。若不是他向娘娘保举傲天接下宫廷御用染坊,这一切也不可能发生在傲天身上——
“娘子……”
“傲天,愚兄在这里,等你伤好一些,愚兄就向娘娘禀奏,准你回家去和弟妹团圆。”
“兄长……”皇甫傲天声音沙哑的,“我……昏迷多久了?”
“两天两夜。”姚安伦替他擦拭着因为疼痛而额角渗出的汗珠。“傲天,愚兄有愧——”
皇甫傲天微摇一下头,“兄长,和我同行的那位……悟空道长如何……”
“他没事,只是伤到皮肉,太医说无大碍。”
“那就好,仙长是为了捉妖而来,没想到却差点……枉送性命。”皇甫傲天这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傲天,要不是那个道士惹恼了娘娘,你又怎么?说来说去,都是他惹的祸事——”姚安伦本来就对悟空道士没有什么好印象。
“兄长,此事因傲天入宫而起,和仙长并无关系。”皇甫傲天抿了一下干裂的双唇,“兄长可否替傲天拿些水来。”
“好。”姚安伦立刻倒了杯水端到皇甫傲天面前。
皇甫傲天侧着身子,总算喝进几口水,双唇也不再那么干裂,“谢谢兄长。”
“傲天,不要说那个谢字,你会则杀愚兄的。”姚安伦替他把被子盖好。“愚兄现在就去向娘娘请旨护送傲天回皇甫家——”
“拜托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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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孤王好想你……爱妃……可还记得酒池肉林……”
“不要在说啦——”季娘娘捂住耳朵,“来人,将哀家的宫门和窗子都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