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在哪里？为什么孤王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孤王的爱妃，你什么时候才可以随着孤王离去……”

“爱妃……孤王在呼唤你……你可曾听到……”

季娘娘孤单单地躺在冷宫的木板床上，脑海中的声音一遍一遍吵得她难以睡熟。

“不要说，你的爱妃不是我……我是季冰洁，是霄桓大王的王妃……”

“不是，你是孤王的妲己娘娘。”那个声音肯定地，“爱妃，跟孤王走——”

“啊——”季娘娘大叫一声，从床上起来。“我不会跟你走，我的心里只有霄大王，他才是冰洁的夫君。”

“娘娘，您怎么了？”一个年纪老迈的宫女在冷宫侍候着季娘娘。

“我……呜呜……”季冰洁捂住嘴，眼泪滚滚而下。“为什么他又出现了？为什么我要受到这种折磨？大王……呜呜……应该叫我自缢的……”

“娘娘，”老宫女想了想后，坐下来。让季娘娘趴在她的肩膀上，“深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幽怨度日，心痛欲绝的。娘娘要想开点，也许大王明天就会宣您进宫候寝呢。”

“呜呜……你根本就不明白的，我杀了那么多人，就算大王想饶恕与我，我自己的良心也饶不过自己。”季冰洁在老宫女怀中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温情。“艾嬷嬷，你一直都在冷宫里面吗？”

“回娘娘，老婆子是先王的宫女，后来跟着当时的贵妃娘娘到了冷宫，一直……伺候贵妃娘娘到归西……”艾嬷嬷的头发已经白得差不多了。“大王登基时，大赦天下，让我们这些老奴婢回乡养老。可惜啊，奴婢在这里呆着久了，所以就没有回乡。”

“哦。”季娘娘拭泪，“嬷嬷，我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

“瞧娘娘说的，这是娘娘对奴婢的赏赐。”艾嬷嬷看季娘娘的情绪已经稳定才退到一边。“娘娘，在睡一下吧，才三经。”

“也好，艾嬷嬷，你也去休息吧，我没事了。”季娘娘唇边带着满足的笑容，“谢谢您。”

“娘娘，你折杀奴婢了。”艾嬷嬷早就听说国母娘娘凶狠恶毒，但如今，她觉得都是那些奴婢的以讹传讹，其实娘娘为人谦和，心肠更是没有传言中的毒辣——

“爱妃……”

艾嬷嬷退出去一会儿，那个声音再次在季娘娘耳底响起。

“好吧，如果你认为我真的是你的妲己娘娘——”季娘娘认命地，“你就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让大王因为我的事情费心。”

“爱妃指的是那个霄桓？”衰神的形体瞬间显现在季娘娘床前，“他欠你的已经还得差不多了，所以爱妃莫要在于他为敌。不是每个人都会向孤王对爱妃一样，抛却百年殷商基业，只为博爱妃一笑！”

季娘娘不想说什么了，眼前的高大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想必一定是那位妲己娘娘的夫君！

“爱妃，闭上眼睛，孤王带你走——”衰神一甩袍袖，“以后蜀王国的任何事都抛在脑后，姬发或是伯夷考，都是过往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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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傲天参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