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谢长寻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以往每次被害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很累了,很累很累。
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根本不配做自己的母亲。六年前,自己本来也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如果没有叶玲珑,她本能在养父母的呵护下幸福的过完一生,可是老天却偏偏和她作对,让她家破人亡,而这一切,全都是叶玲珑造成的,她心中岂能不恨。
其实,她也是在六年前和云胡来到都城的时候,才知道有墨长安的存在。她看着墨长安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庞,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这个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和她血脉相连。
但云胡告诉自己,自己是瑾王的女儿,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才将自己的容貌也一并封上,因为不管她是谁的女儿,皇室的公主和王爷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便是一桩极大的丑闻。
再后来,她就被瑾王找到,带回府中了。
想着想着,她的枕头上便有了一大片水渍。
她自嘲的笑了笑:“墨长安啊墨长安,你说你要是知道了这一切会怎么样呢。一个身娇体弱的公主,恐怕根本过不了术灵国二十五年一度的试炼吧。”
“算算日子,距离二月十六也没多长时间了。”
突然间,她感觉到屋内有个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
她望去,原来是墨云季给她的玉佩,此时正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亮。
将它拿起之后,她用拇指摩擦着这块羊脂玉佩,方才的那些不快便一扫而空。
在她拿起玉佩不久,这玉佩上的光泽便淡了下去,紧接着她就听到玉佩中传来墨云季的声音。
“谢长寻,你现在在哪?”
她愣住了,好像之前她记得他说过,这玉佩是个传音筒来着?
“谢长寻,你给我说句话好不好,你是不是遇难了?”墨云季又是急切的说道。
他并没有怀疑那面的人不是谢长寻,因为他之前亲自让这玉佩认了主,也只有谢长寻一个人能够使用这玉佩。
此玉佩极具灵性,哪怕落在有心之人手中,也不会让人看出任何端倪,只会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普通的玉佩罢了。
“我在临石谷,就是那个悬崖下面。”她回过神道。
听着他那么着急自己,心里更是甜滋滋的。
直到耳边传来谢长寻的声音,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她是安全的。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说道。
“这里规矩多的很,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被人给救了下来,要出去的话估计要一个月后了。”
不是她不想出去,要是之前,她还能用灵力进行瞬移,可现在灵力尽失,没有一定的时间是恢复不过来的,正好也借用这一个月休整休整。
墨云季道:“我之前听过有关临石谷的传闻,如果真是临石谷的话,他们确实有这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