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上的死士,她的使命就是穷极一生为皇上效力,生死不论,这也是她活着的意义。本来一颗石头心,不知冷暖,为什么现在酸酸的,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呢。
这六年来,她渐渐的有了一丝人气,觉得自己也是个正常人,小姐对她来说,不仅是她的人任务,也是她生命中的一抹光亮。
可终究,她自己将这光亮给扑灭,自食其果。也许是在她的心目中,没有什么能够抵得过她的宿命。
足足站了快一个时辰,站的腿都僵了,才转身离开了瑾王府,也离开了谢长寻,离开了她过了六年的地方。
云胡站在一棵大树上,正好能够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待春风走后,她对着靠着树干的谢长寻道:“长寻,她走了。”
良久,谢长寻才说道:“走了也好,这里终究不是她待的地方。”
说罢,喉咙里有些发痒,她连忙用手帕捂住了嘴巴,待拿开时,上面却晕染了一抹红色,而她的嘴里则满是血腥味。
……
腊月二十二。
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温暖,穿透层层阴霾,温暖人心。
而这天的瑾王府,也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墨正初带着一大车的补品来到了瑾王府,瑾王更是看傻了眼,这各种名贵的药材数不胜数,心想他该不会是把荣王府里的药材都搬过来了吧。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王叔,长寻可还好。”
自从那次宫中一别,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了呢,这两个月他日思月想,那颗思慕之心如野草般增长,现在终于把她盼回来了。
而他那颗悬着的心从未放下,他突然非常不喜欢自己这副身体。
如果他健健康康的,那日就可以让她在荣王府休养,更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她和墨云季已经没有婚约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有机会了,他一定要和墨云季公平竞争,现在的谢长寻是自由之身,不会在有什么婚约去束缚她了。
“她啊,现在好的多了。”瑾王一听,就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说道。
谢童的婚事将近,现在整个府上都忙上忙下的,张贴着红色的灯笼。
墨正初看到瑾王府忙上忙下的小厮,心中了然,道:“王叔,府上如今还有人手,要是人不够的话,正初可以帮忙派些忍受过来。”
瑾王哪里能用的到他,连忙说道:“无事,府上也快忙的差不多了,你也知道,瑾王府最近出的事情一大堆,怎么能够让你也搅合进来。”
墨正初笑着说道:“王叔这样说,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