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正初打趣的说道:“长寻,莫不是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无药可治了?”
谢长寻气不打一处来,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浑话,就不能盼着点好的吗?”
亏他还能谈笑风生的说出这句话,真是一点儿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冬月嘴唇微动,只说了三个字:“牵机引。”
而他的脸色微变,抱着暖炉的手也收了收,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谢长寻看着他微微僵硬的表情,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冬月娓娓道来:“这是一种生长在极寒之地的花,花为三瓣,且瓣瓣都是剧毒,二十年前,曾经有人奔赴极寒之地,只为了采摘这朵花,后来用了三年时间,提炼成了剧毒,天下间,只有三份。这种毒是为慢性,不易被人察觉,就算发现了它,也已经是病入膏肓。它只会一点一点的吞噬人的精血,直到死亡。中毒者与常人无异,只会让人以为他只是身体孱弱而已。”
墨正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中了牵机引,之前只是偶然间在十大剧毒里面见过它的名字,但也只是知道了它的名字而已,并没有深入去了解。
从小到大,他只是以为自己身体弱,却没想到竟然是被人下了毒。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冰凉,到底是谁要害他,还下了这样的毒。
墨仁道:“你休要胡说,世子怎么可能被人下毒!一定是你医术不精,才胡诌的!”
面对他的质问,冬月漠然的看着他,道:“我冬月绝无半句假话,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
谢长寻问道:“你说天下间只有三份,那你可知它都在哪里,或者是在谁的手中。”
如果知道在谁的手里,是不是就知道是谁在给墨正初下毒,揪出背后之人?
冬月顿了顿,继而说道:“此花的提炼者正是我……我之前听说的一个人。临石谷谷主钟宜年,我爹二十年前在临石谷待过,他给我说的。后来这牵机引一份在谷主手中,一份给了南疆,最后一份则给了……”
说到这里时,她看着墨正初,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也只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甚是可怜。
墨正初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另外一份不简单,他说道:“冬月姑娘可有什么顾及?但说无妨,我能承受的住。”
冬月说道:“十六年前,献给了北离国皇上。”
“……”
谢长寻无语了,怎么这皇上阴魂不散的,哪里都有他,要这么说的话,这个毒在墨正初的身上已经下了十多年,难道是从一开始就对荣王爷忌惮?
墨正初说道:“你是说……”
原来,这毒竟是皇上下的,他父王远离朝堂这么多年,只做一闲散王爷,却还是逃不过这样的下场。怪不得他父王说,让他不要结交权贵,只平平安安的度过一辈子就好。
“那可有解毒之法?”墨仁问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世子的毒还是早些解了好,对于他来说,天底下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世子的命更为重要。
冬月极为认真的说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