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管陆延元说的是真是假,这是一个很好打压陆府的机会,不是吗?
况且牺牲了一个陆延元,不是还有丞相陆延年吗?
瑾王双眼充血,径直的朝陆大学士奔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招招致命。
怒骂道:“格老子的,好你个老匹夫,你抢了我女儿的婚事我现在不给你计较,你之前处处说我女儿尸骨无存,我也可以不计较。我谢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让你的女儿这样欺负我们长寻,三番四次的置她于死地,你的女儿是女儿,本王的女儿就不是了吗?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今日你胆敢谋杀皇族,明日你是不是就会烧了我瑾王府,后日你是不是敢造反!!!我今日不把你打残,就跟你姓!!!”
他边骂边打,看的出来,他是下了死手,没有给陆廷元一丝反抗的余地,打的他到处乱窜。
可他一个文官出身,根本就不是谢霖一介武夫的对手。
而这些话,则一字不漏的听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的眼睛眯了眯。
他是绝对不可能留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在的,这陆延元,不能留了。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陆延元也说道:“你这个莽夫,君子动口不懂手,你算什么王爷!”
“本王是不是王爷,还轮不到你来说,你竟然对皇族动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是本王的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那大学士府也别想要了!”
众人将这些事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明白人都知道这陆学士教女无方,做的实在是太过了。
那谢长寻是何等人物,皇亲国戚,还是瑾王的掌上明珠,怎么能让陆伊轻易作贱。
哪怕这陆延元越来越惨,甚至被打的吐血,也没有人上去劝架,更何况,上头那位还没发话呢。
于是众人就当看戏了,就是这场面吧,有点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半晌之后,那陆廷元半条命都不剩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而瑾王则越打越起劲,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架势。
而旁边站的陆丞相,也有点可怜巴巴的,自己的兄长被打成这个样子,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在他看来,他这兄长纯粹就是罪有应得。
别看他平日里摆出一副两袖清风的大学士模样可背地里做的龌龊事一点儿也不少,每次都让他收尾。
这次被瑾王打的落花流水,也算是不亏。
但是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否则免不了被一些人抓住把柄。
他站了出来,说道:“皇上,瑾王要是再打下去,这陆学士就没命了啊。还请皇上念在老臣的份上,让瑾王住手吧。”
皇上觉得是时候该阻止了,于是他看向旁边看戏的荣王:“咳咳,贤弟啊,你去拉一下架,别让他们太难看了。”
之所以到现在才出声,是因为方才瑾王的一句话戳中了他的心扉。
自古以来帝王多疑,陆学士纵女伤人,还是皇室宗族,分明就是没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他岂能容他。
荣王斜睨了一眼如同落水狗一般的陆延元,不情不愿的说了句:“是,皇上。”